言酥低著腦袋花兩分鐘吃完就和顧鳶換了位置,顧鳶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吃完,又把粥也喝完。
站到主席台前集合的時候,顧鳶突然想起一件事。
「酥酥,咱們教室沒監控吧?」
言酥木訥道:「好像是、有的吧。」
兩姑娘對視一眼,一副悲壯赴死的模樣。
校領導洋洋灑灑講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
顧鳶和言酥蹲在樓下花壇旁木著臉思考人生。
徐百川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言酥嘆氣,「徐百川,咱們教室有監控嗎?」
徐百川看向遲瑜。
遲瑜伸手揮開擋在眼前的樹梢,眉角微揚,「有。」
顧鳶站起來,臉上表情平靜,「沒事,我去找曹老師。」
言酥抱住她的胳膊,「不行,我也去。」
這會兒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遲瑜把記著知識點的小冊子丟給江皓陽,啟唇,「一起吧,正好我有事。」
顧鳶看向他。
遲瑜神色淡然。
徐百川有些迷糊,「什麼意思?」
江皓陽正要開口,被遲瑜捂住嘴巴。
快要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曹軍平正好迎面走過來,他神色一頓,「遲瑜你進來一下。」
顧鳶本來打算跟著進去,結果啪的一聲,門被遲瑜關上,要不是她躲得快鼻子就撞上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離下早自習還有十分鐘,語文老師林歡是一位優雅知性南方姑娘,氣質溫婉嫻靜。要求大家用剩下的時間背會第一課,等上課了抽查。
下課鈴聲響了遲瑜還沒進來。
直到中午放學,顧鳶都沒找到機會和遲瑜說話。
下午顧鳶到教室的時候後排的兩個桌子還空著。
因為中午一直想著監控的事沒有休息好,上了半節課的時候顧鳶困的眼皮開始打架了。
太陽直直的從玻璃窗射進來,再穿透藍色的窗簾,教室里悶熱的像個蒸籠。
炎熱的夏日裡,連蟬鳴聲都斷斷續續的。
顧鳶左手托著下巴,半眯著眼睛,右手拿筆在本子上鬼畫符。
老師說討論的時候,言酥從書包里掏出幾顆糖分給顧鳶,「吃顆糖可以提神醒腦。」
「謝謝。」
撕開包裝含了一顆,大腦才清醒了幾分。
下課鈴聲一響,教室里趴倒一片。
迷迷糊糊間,顧鳶覺得後頸似乎有風吹來,真的好想就這麼睡一節課。
後排的江皓陽扯著遲瑜的胳膊往出拽,「遲哥你別睡,出去買水啊。」
「不去。」
「去吧」
「哐當——」
拉扯間桌子突然撞在顧鳶的椅子上,力道不大,但她還是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