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雲清有些慌,「我只是……」
遲瑜制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雲清,那晚我不後悔救你,不管是誰我都會救。」說到這兒,他嗓音變涼,嗤笑一聲,「但你別恩將仇報了行嗎?」
雲清呆愣地坐在原地,喃喃道:「你覺得我在恩將仇報?」
遲瑜掏出手機,身體往前傾了傾,眼皮懶懶地掀起,「你爸媽三番兩次來威脅我和我媽,你的好哥哥隔三差五來堵我,究竟是……」
到底是個女生,遲瑜說不了重話,「以後會更好,別執著以前的事。」
雲清眼睛裡的淚水斷了線的往出流,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嗚咽起來。
遲瑜嘆了口氣,找了服務員要了一包抽紙放到桌子上。
「趕緊回去吧,或者叫你家司機來接你。」
話落遲瑜轉身就走。
「你看不起我嗎?」
雲清說話的音量很大,話落大廳里的人都看了過來。也包括剛上樓的顧鳶和池硯舟。
顧鳶頓住,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遲瑜手指蜷縮,喉結哽住。
池硯舟在顧鳶耳邊小聲道:「我們先上去。」
等顧鳶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拉到了樓上。
包廂門推開,裡面已經坐了五六個人。
簡瀟站起來朝兩人道:「淺淺,小舟,快坐。」
「簡瀟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淺淺已經長這麼漂亮了。」
簡瀟問了兩人的學習,大家就開始東一句西一句的聊天。
晚上八點,顧鳶去外面接姜女士的電話,要進去的時候看到池硯舟發的消息,問她後面的唱歌還去不去。
顧鳶回了包廂一趟,跟池硯舟說了聲先回家。
簡瀟過來問她,「要走了嗎?我送你。」
「不用,我給賀叔叔打電話了,他過來接我。」
「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
推開飯店的玻璃門,一股冷風迎面襲來,顧鳶被刺地縮了縮脖子。
忽然抬眸時看到馬路對面的公交車站牌下站著一個黑衣少年。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對方也看了過來。
顧鳶抿了抿唇,把手揣進衣兜里抬腳走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遲瑜垂眸,半年過去他又長高了,顧鳶仰著頭,脖子有些發酸。
他說:「我在等貓。」
「貓?」顧鳶看了眼四周,「哪有貓?流浪貓嗎?」
「你不冷嗎?為什麼不去店裡等。」說罷顧鳶把脖子再往下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