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真實的高中生活。
回到教室,顧鳶一眼就看到坐在位置上俯身奮筆疾書的男生。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顧鳶把順手買的汽水放到他的桌子上。
遲瑜停下筆看過來。
男生的頭髮有些凌亂,敞著的拉鏈終於拉上,連同下巴也縮進了衣領里。
他眉眼銳利,眸低漆黑不明,低聲道:「剛來。」
「哦」
顧鳶瞥了眼他眼前的本子,在補語文作業。
顧鳶沒有問他為什麼缺課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做自己的題。
余荔說他是
第2節 課才請的假,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又逃課了?
直到晚自習下,顧鳶等遲瑜寫完了才開始收拾書包。
馬路邊,顧鳶捧著一個紅薯取暖,遲瑜一手插在兜里,語氣平穩地說道:「你還記得那個蛋糕店嗎?」
遲瑜這話有些無厘頭,但顧鳶聽懂了,「是阿姨上班的那個?」
遲瑜低低地嗯了一聲,「之前為了給我交住院費,我媽把飯館買了,等我好了之後她就去蛋糕店裡上班了。後來店長有事要轉店,她找人借了些錢,就把店盤下來了。」
說道這兒,遲瑜停頓了下。
由於家裡經常爭吵的原因,顧鳶善於捕捉別人細微的情緒,遲瑜言語落寞,所以肯定是阿姨的店出事了。
「阿姨還好嗎?」顧鳶輕聲問。
遲瑜低斂下眼瞼,喉結滾動,「她沒事,只是店裡被砸的比較嚴重。」
顧鳶蹙了蹙眉,眸低閃過一抹厭惡,「是故意的嗎?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遲瑜:「昨天晚上我見到了雲執。」
顧鳶:「你懷疑是他?」
遲瑜點頭,「只是懷疑。」
但基本可以確定,除了雲家人,他們沒和任何人有過節。
結合之前遲瑜告訴過自己的事,顧鳶對雲執的厭惡到達了頂點。
簡直可惡至極。
見顧鳶氣的小臉鼓鼓的,遲瑜伸手捏了捏,指腹的觸感太過溫軟,一時竟忘了收回手。
顧鳶微揚著脖子,原本戴好的圍巾有一端掉了下來。
濃長的睫毛在昏昧的燈線下輕顫。
顧鳶正要說話,遲瑜抬手將圍巾給她圍好,低聲道:「別擔心,警察會解決的。」
「我就是覺得他們太可惡了,這樣把人抓住也關不了多久吧,要是再放出來他又找阿姨的麻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