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酥:【噹噹當……,新年快樂,這是我今天下午心血來潮給我們畫的畫,看看能不能找出你在哪裡】
顧鳶看著那一排排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簡筆畫嘴角微抽,在正中間圈出了她然後發過去。
言酥:【還是姐妹懂我,一下子就找出來了,徐百川看了半個小時都沒看出來】
顧鳶:【或許他應該配一副眼鏡了】
言酥:【就是就是】
顧鳶喝了杯果汁,就見言酥又發來了消息。
【淺淺,一直想跟你說句對不起。
本來早該對你說的,可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所以才用了文字的方式。
你說的對,我之前對你的喜歡太過理想化,我把一個人無法全部集齊的美好品質都強加在你身上,是我太自私了。
但我想跟你做朋友,不是因為你被賦予了多少美好的標籤。
而是因為,那個曾經在我最難堪的時候拉過我一把的人,她是我在嚴寒的冬日得到過最美好的溫情。
所以我想要變得更好,想要和她成為一樣優秀的人。】
顧鳶眨了眨眼睫,握著杯子的手指微蜷。
冬日?
她並不記得自己在冬日裡幫過什麼人……
腦海里閃過一些片段,顧鳶急忙將其抓住。
大概是在初一第一學期快結束的時候,顧鳶和邊秣去衛生間,看到有幾個人在欺負一個小姑娘。
邊秣急著去看池硯舟的籃球比賽先走了。
顧鳶抓住一隻抬起的胳膊將人甩開,那姑娘蹲在地上哭的淚眼婆娑,顧鳶問她怎麼了,小姑娘只說肚子不舒服,問她有沒有衛生巾。
顧鳶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擋住,讓她等自己一會兒。
但等她回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後來衣服出現在桌倉里,顧鳶也沒再想那件事。
原來是言酥。
「怎麼了?」
顧鳶抬眸,遲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顧鳶眯起眼睛,勾唇笑道:「在想,」停頓了下,她看向遲瑜,緩慢說道:「原來我也曾是別人的光。」
遲瑜怔住,神色難辨地看著她,須臾才出聲,「你都知道了?」
還以為她都忘記了。
可她是怎麼認出來的,不是沒看過他的臉嗎?
顧鳶拉著他的胳膊從沙發上起來,「我們去院子裡放煙花吧。」
把之前買的仙女棒和小煙花都拿出來。
兩人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顧鳶把小豬佩奇和派大星一一擺好,然後朝旁邊的遲瑜伸出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