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清醒了?」顧鳶有點拿不準,這樣看著也不像是醉了。
「胃裡有點難受,給我喝點水就走。」話落遲瑜繼續牽著顧鳶往裡走。
進了電梯,遲瑜閉上了眼睛,眉眼間也帶了幾分倦意。
顧鳶側眸看著他,指尖微動。
到家裡之後,顧鳶按著遲瑜坐在沙發上,把外套和包隨手放下,說道:「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水。」
遲瑜低低應了一聲,閉著眼睛揉了揉眉骨往後靠。
顧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遲瑜靠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顧鳶在原地站了幾秒鐘。
她在想是要把人叫醒喝水,還是去拿條毯子給他蓋上,還是給江浩陽或者徐百川打個電話把人帶回去。
在顧鳶猶豫的時候,遲瑜掀開眼皮,眼神帶了幾分朦朧,「給我的?」
他指了指顧鳶手里的水。
「對,給你的。」顧鳶把水給他,然後彎腰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喝完水,遲瑜又眼巴巴地看向顧鳶。
顧鳶:「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衛生間在哪兒?」遲瑜扶著沙發背站了起來,人還有些恍惚。
「我帶你去。」顧鳶扶住他的胳膊,「在這兒。」
遲瑜站在門口,眼睛一動不動地看向顧鳶。
顧鳶眨眨眼,「怎麼了?」
遲瑜不說話。
顧鳶眉心微蹙,忽而腦海里閃過什麼,「……我去客廳,你自己注意別摔倒了。」
「嗯。」說完遲瑜就把門關上了。
顧鳶在網上下單了醒酒藥,看時間要二十分鐘才能到,家裡好像也沒有可以醒酒的東西,顧鳶找了一圈,最後在冰箱裡找到一盒酸奶。
遲瑜出來之後,顧鳶把酸奶打開放到他手上,「把這個喝了。」
遲瑜垂下眼睫,盯著酸奶看了幾秒,又抬眸看向顧鳶。
顧鳶耐心向他解釋,「喝了胃裡就不難受了。」
顧鳶坐在沙發上看著遲瑜,忽然靈機一動,「遲瑜,今天幾月幾號?」
遲瑜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一眼顧鳶,沒有說話。
顧鳶指了指茶几上的花,又問遲瑜,「你知道這個玫瑰花的名字叫什麼嗎?」
遲瑜把喝完的酸奶盒子丟盡垃圾桶里,看著顧鳶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顧鳶,我沒喝醉。」
「我知道。」顧鳶拿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裡,「你剛才走路的時候很穩,一點都不晃。喝醉了走路不都是搖搖晃晃的嗎?」
遲瑜安靜地看著顧鳶,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沙發墊。
「你熱嗎?」顧鳶看他臉頰上泛起一層薄紅,從茶几上拿起遙控器把空調調低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