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回來呢,她們還會有以後嗎?
……
兩人牽著手從大樓出來,天邊成一片赤黃,顧鳶勾了勾遲瑜的小指,低聲道:「遲瑜,我們這周去看外公,好嗎?」
「好。」遲瑜抬手攬住顧鳶的肩膀,「回家嗎?」
顧鳶揚唇,笑道:「回家。」
吃完飯顧鳶沒有回書房,而是和布丁在院子裡玩,遲瑜站在旁邊跟江皓陽打電話。
江皓陽:「我服了,凌熙諾剛才敲門抱著一隻貓說是找你的,我說你搬家了,她問我你在哪兒,我說不知道。兄弟,再有下次怎麼辦?」
遲瑜看著被顧鳶蹂躪到沒脾氣的布丁,薄唇勾起,「下次你直接給我打電話,不過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江皓陽嘆氣,「我一個外人都要被她的執著感動到了,你說她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上次遇到一個這麼死心眼的人還是你。」
遲瑜本來要說的話在聽到他後半句話的時候收了回去,「你這幾天去過星期八嗎?」
星期八是大學畢業回寧宜後幾人合資開的一家酒吧,江皓陽是老闆,遲瑜徐百川和肖毅只拿分紅,平時也是江皓陽過去看著。
不過這幾天江皓陽為了躲冷筱筱沒去過。
「反正明天不上班,要不你今晚帶著顧姐過來,我把言酥和祁蓉也喊上,咱們幾個聚聚。」
遲瑜問顧鳶的意見,顧鳶表示可以。
布丁一看爸爸媽媽這是要去玩了,圍著兩人走個不停。
遲瑜把它拎起來朝里走,「乖乖待著,回來了給你帶好吃的。」
布丁叫了兩聲,警告他說話算話。
忽悠好布丁,遲瑜牽上遲瑜的手出門。
在去的路上,遲瑜把酒吧的事告訴了顧鳶。
「就是上次接你的那家嗎?」顧鳶在想要不要把碰到陳哲明的事告訴他。
「是。」遲瑜捏著顧鳶的手指,嗓音散漫,「江叔叔怕江皓陽不務正業,一畢業就讓他考編去學校當老師,但江皓陽不干,就是要開酒吧,我們幾個湊了點錢,江皓陽投入了很多精力才開起來。江叔叔知道後還是想讓他去學校,說體育老師輕鬆,下班了也可以去酒吧。」
「老師也、不輕鬆吧。」
顧鳶想到言酥的吐槽,說她就是聽了家裡人的話實習的時候去了學校,沒一個月就哭天喊地,徐百川經常去看她,言酥也是一直生病吃藥,乳腺結節成了通病,外加被感染,所以是打死也不去了。
遲瑜認可地點了點頭,「看我們高中的作息就知道了,根本就沒什麼假期,還經常無償加班。」
「遲瑜,如果你沒有開公司會做什麼?」顧鳶側身看著遲瑜,窗外街景飛逝,他依舊淡然看著前方,可車始終沒有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