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瑜接過酒瓶,顧鳶已經仰頭喝了幾口,舉手抬足的姿勢間頗有幾分肆意不羈的灑脫,模樣看著還挺熟練。
「經常喝?」
顧鳶微怔,「也沒有,就偶爾。」
很想他,很想他的時候。
放的是一部最新上映的喜劇電影,顧鳶看的唇角翹了起來。
遲瑜的視線一直落在身旁,看她熟練的喝酒姿勢,手心連著胳膊像是被打了麻藥,連帶著心臟也刺痛了下。
「你怎麼不喝?」顧鳶看他連瓶塞都沒開,「我幫你開?」
「不……」遲瑜話還沒說完,顧鳶就拿過去幫他打開了,「要不我們比一比,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喝趴下。」
「我?」遲瑜坐直了身體,俯身湊近顧鳶,「你喝趴我?」
顧鳶:「你別覺得不可能,比了才知道。」
遲瑜勾唇,露出玩味的笑,「好啊,輸了要答應對方一件事。」
雖然兩人在高中的時候也玩過,而且遲瑜現在還欠著她三件事。可不知道為什麼,顧鳶總覺得他的笑帶了些別的意味。
怕酒不夠,顧鳶又從藏酒室拿了好些。
電影演了什麼顧鳶並不知道,只是當他抬頭看的時候正是男女主在雨中背對著離開的場景。
「他們還會再相遇嗎?」顧鳶低喃。
「會。」遲瑜的聲音十分肯定,「有情人終會再見。」
顧鳶鬆開手,酒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扶著椅背站了起來,走到遲瑜面前蹲下,抬眸看著他,指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真好。」顧鳶的嗓音哽咽,「我見到了。」
遲瑜按住她的手,將人扶起來,顧鳶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細細地打量著他,「遲瑜,我好像沒有說過。」
「什麼?」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遲瑜的眼眶也泛著紅,嗓音溫沉,「我知道。」
「你不知道。」顧鳶捧住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我每次、都很想你,可是我不敢給你打電話,我怕你還在怪我。」
遲瑜忽地笑了出來,指腹摩挲著顧鳶的臉頰,「顧鳶,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肯回頭,遲瑜都在原地等你。」
「我這輩子早就註定,要栽你身上了。」
「啊?」顧鳶眨了眨眼,「什麼時候?」
「在你把生日願望送給我的時候。」遲瑜嗤笑了聲,「在你無條件信任我的時候,沒有和別人一樣疏遠我的時候。」
「才不會疏遠。」顧鳶俯身親了下遲瑜的唇角,「在巷子裡看到你的那次,我就覺得你很厲害呢。」
遲瑜扣著她的下巴,問:「就沒罵過我?」
顧鳶誠實地點頭,「有。」
遲瑜:「?」
顧鳶:「在辦公室給我講題的時候,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