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遲瑜打開車門,顧鳶坐上去。
等遲瑜上了車,又說:「你再仔細想想呢。」
「你是要吻出一朵花來嗎?」
「花?明天給你送。」
……
顧鳶沉默良久,忽然餘光瞥到車窗外的一家三口。
遲瑜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一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你爸爸調回了寧宜大學。」
顧鳶眸色平淡,「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說完,顧鳶察覺到話里的歧義,「只希望以後沒有交集才好。」
可有的時候,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天周末,顧鳶和遲瑜帶著布丁去玩,就這麼湊巧的迎面撞上。
顧紹輝老了許多,兩鬢有明顯的白髮,凌紫薰倒是依舊年輕,看的出來保養的很好。
顧紹輝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囁喏著開口,「淺淺,你回來了,怎麼也沒有聯繫爸爸?」
顧鳶捏緊酸麻的手心,克制嗓音的起伏,「公司太忙了,也不想打擾你們。」
「這樣啊。」顧紹輝低頭對身邊的男孩說:「熙然,這是鳶姐姐,爸爸給你看過照片,還記得嗎?」
顧熙然的長相隨了凌紫薰,眼睛又圓又大,皮膚也白,說話的聲音都是脆脆的,「鳶姐姐。」
顧鳶再討厭顧紹輝之前的所作所為,對一個孩子也冷不下臉。
遲瑜捏了捏她的手指,顧鳶輕輕應了聲。
凌紫薰牽著顧熙然,朝顧紹輝道:「我帶熙然去前面玩,你們聊。」
沒有小孩,顧鳶臉上的笑意也盡數收斂起來。
顧紹輝看了遲瑜,問:「淺淺,這是你男朋友嗎?」
顧鳶淡淡嗯了聲。
遲瑜輕輕頷首,「顧叔叔,我叫遲瑜。」
「遲瑜。」顧紹輝重複了一遍名字,忽地提高了音量,「我想起來了,淺淺跟我說過你。」
「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先過去了。」顧鳶拉著遲瑜要往另一邊走,顧紹輝叫住她。
「淺淺,結婚的時候,記得跟爸爸說一聲。」
顧鳶沒說話,拉著遲瑜走遠,布丁邁著小短腿跑的飛快。
見過顧紹輝後,顧鳶一直心情不佳,布丁圍著她轉,變著法的哄她。
遲瑜攬著她的肩膀,手指順著長發,「我幫你按按?」
「嗯?」顧鳶眨眼,「什麼?」
遲瑜雙手按在肩上的穴位上,手下的力道控制的正好,「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順其自然就好。」
顧鳶靠著他身上,閉上眼睛,布丁立馬跑到顧鳶懷裡。
「沒事,就是上了一周班,累。」顧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以前我還不理解媽媽,總覺得她說話不算話,說好了要陪我可是一直失約,現在明白了,是真忙。」
遲瑜將她臉頰的碎發拂開,嗓音溫和帶著安撫,「小的時候都會不理解父母,等長大了總想比他們做得更好,來證明他們就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