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笑得十分蕩漾,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真會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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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墓碑上的照片,顧鳶就知道他是誰了。
——遲英德,那個酗酒家暴賭博的男人。
遲瑜眼裡沒什麼波瀾,語氣平靜地說:「昨天晚上你在書房的時候,我給我媽打了電話,她說他們兩個領證結婚是有條件的。」
「是為了你的戶口。」顧鳶捂住遲瑜的手,看向墓碑的看神很平淡。
「對,因為各種原因的促使下,我媽許了遲英德好處,兩人協議結婚,條件是我沒出生前我媽幫他打理面館,直到我出生上了戶口,我媽退還彩禮然後兩人離婚。」遲瑜說著停頓了下,「後來他見面館的生意好,不想放我媽走,就雇了我媽繼續打理。」
顧鳶牽住他的手,輕聲安撫,「別怕,都過去了。」
遲瑜扯了扯嘴角,「那些人來家裡的時候我其實特別害怕也特別恨他,但是後來得知他的死訊我又有點可憐他。聽說他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都不全了,他家裡人都不管,我媽只好去認領。」
顧鳶對遲英德的事也了解一些,是當初姜之遙得知遲瑜在幫她補物理的時候調查的。
顧鳶還記得姜之遙當時說的話。
——本來就是個爛人,即使遇到了貴人也抓不住。
遲瑜牽著顧鳶離開,每走一步心裡都非常放鬆,曾經困擾在心裡的惡夢終於消散,那道落在他身上的醜陋至極的傷疤終於褪下。
以後,他的陽光會驅散他周身的陰霾。
從墓園出來,顧鳶能感覺到他的開心,上揚的嘴角壓也壓不住。
「現在直接去池家嗎?」
池瑜點頭,「去池家,我媽和、他也在。」
顧鳶抿了抿唇,「池瑜,你還記得外公給你的那個木牌嗎?」
池瑜側眸看過來,「你怎麼知道木牌的事?」
顧鳶:「布丁給我看的,你之前都沒拿出來,是覺得外公把字記錯了?」
池瑜點頭,「我一直以為是外公記錯了,現在看來他老人家早就看出了什麼。外公對池硯舟的印象不錯,萬一上面寫的人不是我那不就尷尬了。」
「你是不是害怕我在國外和池硯舟舊情復燃啊?」顧鳶手肘撐在車窗邊,繼續說道:「還怕陳哲明和我一個學校他近水樓台、唔……」
車子在路邊停下,池瑜按著顧鳶的後頸,吻重重落下,顧鳶推搡著他,卻被帶起跨坐在他身上。
顧鳶嚇得往後仰,後背砥在方向盤上,脊椎有輕微的疼,池瑜咬著她的唇瓣,語氣透著危險,「池硯舟就算了,你還拿陳哲明刺激我,要不在這兒刺激一次?」
「錯了。」顧鳶認錯態度良好,「我就是怕你去池家緊張,所以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