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把著腰間的系帶,扭頭看了眼窗外陽台上的人。
他指節是一根短煙,他會把味道完全散過才進來。現在單純是紓解情緒和身體。
懶散抬起眸,視線和她對上。
黎清霽很輕微地沖她挑眉示意了下。
顧杭景在想家庭和伴侶之間,到底是誰更重要。
她和黎清霽的一開始,註定不會為有些人接受。
「就這麼說定了吧,以黎清霽那樣的性子,你應該拿不下他的心,和他把這個孩子生下以後共同撫養,你不用把自己整個人以及人生下半輩子都搭他身上,可以離婚,出來擇一個更好的,到時候還是主要打拼事業和工作,不僅是舅舅需要你,而且你也需要給自己的人生和未來進行一個規劃。」
「如果這話是之前我沒結婚前或許會聽您的,可是舅舅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婚後夫妻的事,就是自家人也別干涉。」
顧杭景說:「您憑什麼就認為黎清霽看不上我,憑什麼認為我們感情不好,再說句難聽的,您總是這樣想把事情給人包圓了,您知不知道您特別大男子主義。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嗪姐要把孩子打掉,也不願意留一個您的種。」
電話這那頭都陷入短暫的沉寂。
在顧杭景這話說完以後。
電話那頭的張清黯好像也短暫陷入了自己一個節點,就連顧杭景講完了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這話和家裡人說或許有些直接。
可這就是當初她沒和舅舅講的直話。
張清黯也不多說:「杭景,我們是自家人,我總不會害你,況且,當初我本來就不接受你和黎清霽的事情。你知道我和他關係的,商場如戰場,現在你舅舅也轉移了公司重心,有些人就是會從夥伴轉換至敵人,這是很現實的事。至於你,想做他那位豪門闊太享受所謂的優質生活,還是想獨立打拼自己的事業,自己想想吧。」
「想好了給我回電。」
張清黯只留下這句掛了電話。
那邊,黎清霽短暫掐滅了煙走進來,風大,他身上沒有一絲氣息。
他走了過來。
「怎麼了,舅舅說了些什麼。」
顧杭景:「他想挖我過去工作。」
黎清霽像早有預料,也沒什麼多餘表示,只道:「他想挖你,是因為他那裡的確很缺人,還是說有什麼別的意味?」
顧杭景想了想,她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你近期在公司和Neon Red的利益衝突是不是很明顯了?」
黎清霽在銀光本就是高處不勝寒的狀態,內部許多人盯著他,對外,前總裁莉莉的出走現在又聯合張清黯。商場如戰場,面對個人利益,對張清黯來說自家外甥女的感情生活也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