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空口白牙污衊連北呀!咱們兒子擔心妹妹,大晚上去看她,覺得項鍊稀罕就拿起來看了看,在他們嘴裡居然成賊了!」
大伯吭吭哧哧,畏畏縮縮。
他沒老婆那麼厚的臉皮,能睜著眼說瞎話。
我媽叉腰站在一旁,看猴戲一樣看著她:「哦,擔心連荷為什麼不讓她住你們家?專挑沒人的時候去我家,誰給他開的門?首飾盒子上了三把鎖,鑰匙在我身上,他怎麼把項鍊拿出來的?」
「他……」
大伯母被我媽懟的啞口無言。
雖然我媽罵我總能把我氣的夠嗆,但是聽她陰陽別人還挺解氣。
這時,大伯母發覺只有自己坐著,旁邊人都站著,她要仰視每個人。
於是站起來拍拍屁股,看著我爸:「老三,你說話!你侄子被冤枉成賊,進了派出所,你這個親叔的臉上就好看了嗎?」
我爸一臉不忍。
眼看他又要當聖父了,我趕緊上前,讓他看我的脖子:「爸!這是大堂哥掐的!他要搶項鍊我不給,他就掐我!」
今早我照過鏡子,大堂哥下手狠,傷痕經過一夜,更加明顯了。
爸爸看著我的脖子,終於收起聖父光芒,驚愕道:「他掐的?」
大伯母看見,把我扯過去,看一眼說:「你那是過敏,自己撓的!」
我媽知道大堂哥對我動了手,底氣更足,正好門口路過一個醫生,我媽一把將人扯進來:「醫生,你給看看,我女兒這是過敏還是被人掐的!」
醫生夾在我媽和大伯母之間,眼神像迷途的羔羊。
我媽把我推到他跟前,他有了目標,這才搓搓手,壓著我的領口看了看,對我媽說:「不是過敏,是掐的……」
話音剛落,我媽就一臉勝利的看著大伯母:「聽見了沒!是掐的!你兒子沒跑了!」
醫生問:「要不要開點藥?」
我媽一揮手:「多謝你了,不用!回頭我們驗傷還用得著!」
醫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淡定的走了。
大伯母黔驢技窮,旁邊的大伯也派不上用場,她吸吸鼻子,開始嗚咽:
「老三,弟媳婦,求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家連北一條生路吧!我家連南連東也要說媒了,要是讓人知道家裡人有案底,誰家姑娘願意嫁過來啊,嗚嗚……」
難為她了,鬧這麼難看,還能拉下臉向我媽求情。
我媽撇開臉,不做理會。
這次可讓她逮著機會,多年的新仇舊怨能一起報了。
我爸看了看大伯母又看了看我,猶豫一陣,下了決心:「大嫂,別哭了,都是一家人,小荷沒什麼事,項鍊也沒丟,這次就算了。」
我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都能算?連北偷到咱們家裡,還把連荷掐成那樣,你都能原諒他,非讓他把你女兒掐死才算事兒嗎?!」
爸爸怒喝一聲:「我說算了!別再說了!」
第052章 放機靈一點
我爸難得發脾氣,這回還是在大伯母面前吼她。
我媽一時瞠目結舌,然後怒極反笑:「行,你們是一家人,跟你過了二十多年的我是外人!讓你的一家人伺候你去吧,我不管了!」
說著,她硬是把我和姐姐拖出病房。
在電梯裡她就開始哭,其他乘客還以為我家死了人。雖然覺得她很吵,但都很善良的沒說什麼。
有個阿姨還遞過來一包紙巾,對我媽說:「大妹子,是人都有這麼一天,節哀順變吧。」
我媽哭得更傷心了。
到了樓下,我媽想去姐姐家坐坐。
姐姐心情本來就不好,一大早又被迫看了這麼場鬧劇,我媽去她家少不得又要哭訴一場,她沒精神應對,直接拒絕了:「你還是回家去吧,看看還有什麼東西丟了。」
這麼一說,我媽恍然:「對,對,我得回家。小薰,你精神不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連荷,你跟我走。」
我其實也不想陪她,但沒法拒絕,只能「哦」了一聲。
一回家,我媽直奔她的首飾盒。
她在裡面盤點一圈,出來後很遺憾的說:「居然只偷了那一條。」
她的首飾盒裡有好些珍珠,大堂哥卻精準拿走了最貴的天女,真不知該說他是識貨還是倒霉。
昨晚警察暫時扣押了那條天女,讓居延提供購買憑證作為量刑依據。
居延說他要回去找找,所以還沒給。
不過據我所知,那條天女的價格足夠大堂哥進去蹲個十年八年了。
爸爸卻不追究。
真是便宜那一家子討厭鬼了。
我認命的打掃房間,我媽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蓋著毯子,對著電視長吁短嘆,時不時擦一把淚,看著也挺可憐。
剛打掃完還沒坐下,大伯母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已經在派出所,讓我過去幫忙撤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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