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呢?
要是被人知道我和他亂搞,還從他手裡拿了一百萬,我還有什麼臉面對親友?
我還怎麼面對晏落!
他一句話把我收拾服帖,晚上如約來接我。
居寶閣不在,張媽也回自己的兒子家休息了,偌大的居家只剩我們兩個人。
這一次是在主臥,房裡沒有開燈,他在我的腳踝上套了只金鐲——
那隻被我拒收的、掛著兩個鈴鐺的素圈金鐲。
黑暗中,金鈴鐺叮鈴叮鈴,響個不停。
我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躺板板,睡棺棺,然後一起埋山山。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來吃飯飯。吃飯飯,有傘傘,全村一起躺板板……」
真想毒死他。
第147章 晦氣男人
完事後,他躺在床上休息。
我去盥洗室里刷牙洗臉,又洗又搓,還把穿過來的衣服扔到垃圾袋裡,換上一身乾淨衣服。
我正吹著濕頭髮,他走進來洗手,看到了扔在洗手台上的避孕藥盒。
他愣了愣,臉色有點發青,我也不管他。
這回他做了保險,但我得再加一層才能放心。
吹乾頭髮,我把自己在這裡的痕跡都打掃乾淨,背著包,提著垃圾袋往外走。
居延說:「今晚你睡在這裡,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回學校,給我打車費。」
誰要陪他睡在這種陰森的地方,萬一明天被張媽撞見怎麼辦。
他咬了咬牙,拿起丟在床尾的外套:「我送你。」
送就送,不給打車費,你該送。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過了門禁時間,好在我給舍管阿姨帶了宵夜,她就開門放我進來了。
到了宿舍,麥穗她們還沒睡,兩個看電影,一個寫作業,見我回來帶著宵夜,都以為我是真的出去散心了。
麥穗吃兩口關東煮,後知後覺的看了我一眼:「蓮藕,你怎麼換衣服了?還洗了頭。」
胡桃也點頭,湊過來聞了聞:「是啊,你用了什麼洗髮水,好香啊。」
我說:「那身衣服晦氣,回來之前在外頭洗了個澡,把衣服扔掉了。」
胡桃說:「其實不用避諱的,我們都認識雲姐。」
我含糊的應了一聲,爬上床躺下。
正難受著,晏落給我發了一千塊錢,讓我買東西吃。
「連荷,聽我爸媽說,你看起來精神很不好,我今天要在家裡照看我哥,沒能過去陪你,真的很對不起。
我哥下周就可以出院了,家裡正在做無障礙裝修,咖喱都送走了。等忙完這陣,你也考完試了,我們就出去旅遊吧,只有我們兩個。」
「好,但是我不缺錢,你不要給我了。」我把錢退給他。
「那我轉你卡里了。」
沒一會兒,銀行卡到帳一千塊。
合上手機,一想到他那乾淨的眼睛,我真是無地自容。
我給晏家轉一百萬的那天,晏落立刻打了欠條,說十年之內還清。
我不要,他就把欠條交給了我媽,而且他家人回來一賺錢,就開始一點點的還錢。
晏爸說,交情是交情,錢是錢。
晏媽說,那一百萬是雲莊留給我的,他們再難也會還上。
我媽用我的名字開了一張卡,專門存他們還的錢。不過,她和我爸也會時不時往裡面存個三百五百的。
我感覺等這張卡存到一百萬的時候,我媽就會把欠條撕了。
雖然身心俱疲,但我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考試周。
考完最後一門,暑假開始了。
這次,胡桃和呱呱她們去了麥爸車行做兼職,我回了麗城,在晏落手下當了個打工小妹,他按自己的營業額給我五五分開工資。
他做的留學中介物美價廉,兩三個月下來已經有了點名氣,家裡那台印表機沒閒過,整天嗡嗡的吐資料。
我就在他家裡負責網上接線和列印資料,晏家人外出不在的時候,我還幫著照料一下起哥,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
至於兩個人的旅遊,也被耽誤下來了。
第148章 還是不行啊
起哥做康復訓練非常辛苦,拆了夾板之後,每天呆在房間裡,拿著筷子練習夾東西。
他身上的槍傷已經長合,腿上幾槍我沒看到,只看到他雙臂的肉疤顯眼可怖,從肩膀蔓延到手掌,可見那些兇徒有多狠毒。
那伙癮君子當天就被抓了,因為受害者不是白人,在美國那邊的熱度並不高。
他們會被判幾十年的刑,但判不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