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我回來睡覺,燈一關,他在被子裡環住了我。
背後的親吻漸漸升溫,我拉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看著他:「傷還沒大好,消停點行不行?」
他說:「不算住院那周,你在床上欠我五次。」
雖然我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很厚了,但對上這位老司機,我還是嫩了點。
我的臉在黑暗中燒起來:「你一天到晚就想著床上那點事嗎?」
「有時也想在車上。」
「先欠著!等你身體好了再說!你要是睡不著的話,就跟我說說話好了。」
他說:「好。」
然後他在被窩裡扣住我的手。
「居延,跟我說說你家裡的事吧。你那麼清楚我家的事,但我只見過你的全家福。」
「沒什麼好說的。」
我抽出手轉過身:「那我睡了。」
沒一會兒,他從後面貼上來:「我的祖父是個窮小子,被銀行家的女兒看上,結婚後實現了階級躍升,一步登天。之後他利用娘家關係,通過買賣期貨與炒股,成為500強的原始股東。」
原來如此,幾乎可以推測出居老頭為什麼跟居爺爺不是一個畫風了。
等等。
我問:「你上班的500強,跟你爺爺的500強……」
「是一家。」
「啊?所以你每天說去上班,是去自家公司上班?」
居延說:「也不是自家公司,只是控股多了點。」
「……」莫名的不爽。
明明可以躺著收錢,非得每天開著豪車勤勤懇懇去上班。
好樸素的有錢人。
他繼續說:「我的母親是一個小老闆的獨生女,經濟危機後家道中落,為了還債,被迫嫁給了我父親。」
我說:「為什麼你媽不嫁給你爺爺呢?你爺爺年紀是大了點,不過更帥。」
腰間的手突然一緊,居延在我後頸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那時祖母還在世。」
「哦……」
老婆活著,不敢亂搞,才會便宜了丑兒子。
「我出生不久,祖母和祖父相繼去世,我三歲時,母親也病逝,我是跟著保姆長大的。後來雲莊嫁進來,我就搬去麗城了。」
我問:「聽說是你把雲莊帶進這個家來做兼職的,你照顧她,是因為她長得像你媽嗎?」
「是。」
「那我呢?別人都說我跟雲莊長得像,你這麼對我,也是因為戀母嗎?」
「你跟她們一點也不像。」
我說:「那你為什麼要送我跟她們一樣的翡翠手鐲?」
背後的呼吸愈發滾燙,他開始脫我的睡衣:「翡翠手鐲,是祖父送給祖母和我母親的。雲莊那只是祖母的,你那只是我母親的,我只是想把它戴在我喜歡的人手上,僅此而已。」
終於。
(清水)。
他忙活一陣,得償所願,心滿意足的睡了。
我開燈,洗澡,然後抱起蹲在外面咪咪叫的居寶盆,下樓煮東西。
我一邊餵居寶盆吃貓條,一邊等鍋里的水開。
居延的一句「僅此而已」,我家幾乎落到了家破人亡的田地。
倒欠他六百萬不說,還被他抓住了把柄。
斗什麼斗,不鬥了。
越斗越深陷,越斗越倒霉。
第191章 總要習慣的
除了張媽,我們都睡樓上。
隔天一早,居寶閣看見我披頭散髮的從主臥出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趿拉著小拖鞋下去了。
我洗漱之後也下了樓,張媽把白粥和肉鬆端上來,有商有量的說道:「小荷啊,家裡的小菜沒了,能不能讓親家再做點?」
「好啊。」
正好今天我想回家看看,陪我爸複診。要是居延點頭的話我就再住一晚,明天回來。
沒一會兒,居延也換好衣服下來了。
外面的陽光那麼好,卻沒能在他身上留下半點溫度,他深眼窩裡的一雙眼睛黑漆漆的,沒有亮光,一副冷漠薄情的模樣。
他在我身邊坐下,對面的居寶閣弱弱的叫了聲哥哥,他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居寶閣低下頭,小眼睛裡湧出了淚,居延也不管他。
這倒霉孩子還沒到理解上一代恩怨的年紀,不知道長得太像爹有時也是一種罪過。
我告訴居延想回麗城一趟,他聽了之後,慢慢攪動碗裡的白粥:「我也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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