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眼鏡一邊慘叫,一邊用剩下的三肢掙扎著往前爬。
起哥又拽住他的左手往後一折。
又一聲咔吧。
蔡眼鏡哭得涕淚齊下,褲襠也濕了。
他開始哭喊:「救命啊……殺人了……」
起哥不為所動,他把蔡眼鏡翻過來,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臉上揍。
很快,蔡眼鏡喊不出聲了,翻著白眼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抽抽。
他的門牙沒了,鼻子歪了,眼鏡也斷了。
小區保安衝過來架住起哥,很快,警車和救護車也來了。
氣息奄奄的蔡眼鏡被抬走了,起哥站在警車旁邊微微喘著氣,他隔著幾個警察看著我和居續,臉色隨著警車的紅藍燈不斷閃爍。
看到我也在看他,他把揍人的那隻手背到身後,扯起嘴角對我笑了笑。
周圍太吵了,我聽不到他說話,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他在說:「沒事了,不要怕。」
我怔怔的點頭,又看著蔡眼鏡留在地上的血、牙齒和屎尿,不由得抱緊了居續,心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後怕與虛脫。
第344章 慰問
我們先去醫院處理了傷口,然後去派出所做筆錄。
蔡眼鏡從虐待貓狗到報復殺人,這在小縣城是個大案子,大新聞,很快就在本地網傳開了。
幸好我媽住單間又睡得早,等我們忙完回到家,她還不知道。
這一次居續被嚇得不輕,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然後來到客廳。
起哥連他買的沙發都沒坐,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到我,他立刻站起來,有些侷促的說:「小荷,你肩膀還疼嗎?」
我說:「不疼,只是淺淺劃了一下。」
因為躲閃及時又有一層衣服隔著,傷口確實不深,針都不用縫。
但平白挨一下子,真的好疼。
他低下頭:「對不起,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追到了這裡,我應該送你們回家的。」
我說:「誰能知道那種變態在想什麼?你能及時趕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起哥是來送居續落在醫院的定位手環的,剛到附近就聽到防狼器的聲音。
要不是他制服了蔡眼鏡,我抱著居續還真逃不過這一劫。
「不用客氣……姓蔡的被抓住,暫時可以放心了,我走了,你把門鎖好。」
他轉身的瞬間,我看到他藏在身側的右手掌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露出來的指尖充血紅腫。
我忍不住說:「起哥,你的手……」
他低頭看了看,活動了一下手指,語氣輕鬆的說:「沒事,不影響看診,你休息吧,我們明天見。」
「嗯……」
直到我鎖好門,他才離開。
剛從蔡眼鏡的刀下死裡逃生,我一時半會兒也平靜不下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拿出手機刷。
然後我就發現,傍晚還在熱議的「虐貓男子持刀傷人」詞條消失了。
看來,蔡家的兩個小頭頭開始活動了。
要想讓蔡眼鏡伏法,接下來絕對有一場硬仗要打。
蔡家控得了網上的評,但捂不住別人的嘴,第二天一早,我媽就從病友口中聽說蔡眼鏡在附近小區持刀傷人,一下子就猜到那個倒霉的「人」就是我。
她看了我肩膀上的傷,氣到不行,起哥一過來她就罵:「晏起,你不是說你家很安全嗎,安全個屁啊!那變態都跟到你家去了你也不知道……」
話沒說完,她發現起哥的手比我的肩膀傷得更重,悻悻的閉上了嘴。
起哥逆來順受,剛跟我媽道了歉,病房門就被敲響了。
我們回頭一看,門口站著一對上了年紀的體面夫妻,男的提著禮品和果籃,女的抱著一束玫瑰。
兩人目帶精光,飛快的打量了我們幾人,然後笑容可掬的走進來。
男的看著我,一開口就像領導發言:「連荷你好,我們是小蔡的父母,聽說你母親住院,特地過來看看。」
然後看著我媽:「大姐……」
我媽翻身坐起:「你裝什麼嫩,誰是你大姐?你家那鱉孫差點殺了我女兒,這回我們非告死你們!」
估計蔡爸已經很久沒聽過這麼難聽的話,現在聽人當面罵他兒子是鱉孫,那張臉當場拉老長。
蔡媽瞥了丈夫一眼,把花放在床上,笑眯眯的表明來意:「連荷媽,咱們都為人父母,見不得孩子遭罪,連荷受了傷你心疼,我兒子被打進醫院我也心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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