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消音)。
法外狂徒在醫院走什麼秀。
你以為自己在米蘭時裝周啊。
第350章 齷齪
居延終於走到我跟前,身影沉沉的籠在我身上。
我側身想要避開他,他卻把手一抬,擋住了我的去路。
然後,那雙稜角分明的紅唇一彎,吐出三個濕冷滑膩的字:「連荷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這張嘴叫出來,我恨不得改名,厭惡又煩躁的說:「你想帶走居續的話就帶走吧!她現在和起哥在一起,我打電話讓起哥帶她來。你接走她,以後就不要來煩我們了……」
他擋著我路的手突然一轉,強硬的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揮開他的手:「放尊重一點!」
他放下被揮開的那隻手,像自言自語又像在控訴:「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看來坐牢還沒把他的毛病治好。
三十多歲的人了,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麼膈應人的話,難道他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他微微彎腰,把臉靠過來。
我後退一步:「這裡是醫院,有監控的。」
他笑起來,輕聲問:「這麼喜歡監控,我送你的那份結婚禮物,你還喜歡嗎?」
聽到這話,我惡狠狠的咬緊了後槽牙,嘴裡瞬間瀰漫出血氣,用盡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把手機砸到居延的頭上。
我抬頭看著他,輕蔑加鄙夷:「果然是你。那就是你所謂的報復啊?和你的人一樣,真low。」
居延眯起眼睛,慢慢直起身。
我冷笑:「你以為拆散我跟晏落,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臉,我就會哭著爬到你身邊求你可憐嗎?
你以為把我踩到爛泥里再伸出手就算拯救了嗎?
你折磨我,羞辱我,為了踐踏我,不惜傷害那麼多人。如果我還想你,那我就真的太賤了!你不配讓我想。」
「我不配讓你想,誰配?晏起嗎?」他的視線從我臉上慢慢的往下滑,「你確實艷福不淺,走了弟弟,來了哥哥。除了在酒店,你們又做過幾次?」
雖然我穿得很厚,但他那霸道又下流的視線仿佛把那些衣服一件件全扒了下來。
我惱羞成怒:「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他點頭:「那就只有一次了。單憑這點,我留他一命。」
聽到這話,我的心臟猛地一痛:「你把他怎麼了?!」
居延低頭看著我:「他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一把揪住居延的領口:「你混蛋!起哥從來沒有遷怒過居續,一直把她視如己出……」
居延的微笑還在臉上,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睛像鐵石一樣,沒有半點光亮。
他冷冰冰的俯視著我:「我還沒死呢,不需要他給居續當爹。」
我慢慢鬆開他的衣服,渾身冰冷:「居延,你這麼對我們,你會遭報應的。」
居延說:「我從不信報應。」
時隔一年多,我又坐上了居延的黑色大G。
冬天黑得早,而且開始起霧了,明亮的車燈穿透霧氣,在公路上趾高氣揚的轟鳴。
城郊有一片還沒竣工的期房,居延開進去,把車停在一座水泥樓前。
整座樓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二樓露出了朦朧的光。
我解開安全帶跳下車,朝著二樓飛奔而去。
第351章 沒說不干別的
在二樓的水泥房裡,我看到了被兩個墨鏡壯漢反擰著手跪在地上、身上滿是血和塵的起哥。
「起哥!」我衝過去,「你們不要擰他的手!」
居延追上來,大手透過我的外套毛衣打底衫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絲毫不減。
我掙不脫,扭身對他拳打腳踢:「走開!走開!放開我!」
我的力氣也不算小,在他褲子上踹出好些腳印。但他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好整以暇的看著我鬧。
起哥聽到聲響,慢慢抬起頭,他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臉上萬紫千紅。
他一開口,氣若遊絲,血水也順著嘴角往下滴:「小、小荷……快走……」
看到他被打得不成人形,我無力的哭起來,抱著居延的腰往下滑,一直滑到跪在他腳邊。
他還拽著我的一條胳膊,我只能用另一隻手給他拍褲子上的腳印,一邊拍一邊哭:
「對不起,居延,我錯了……你折磨我吧,殺了我吧,不要再傷害別人了……我求你了,居延……求求你了……」
居延鬆開了我,在起哥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這間房只有三面牆,空著的那面牆外是霧蒙蒙的黑夜。
他就坐在這黑色的背景前,拍拍自己的腿:「連荷,過來。」
我扶著膝蓋正要站起來走過去,居延像惡魔一樣,微笑著制止我:「不對,你要跪著,爬過來。」
起哥像瀕死的魚一樣用力挺直了背:「不要求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