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車進院子就看到了居延的車。
反正我沒踩禁區,也沒跟起哥約好見面,沒什麼心虛的。
我進了家門,發現居延換了家居服坐在沙發上,轉著酒杯看電視。
他臉色有點臭,頭髮有點潮,額頭上還貼了塊創可貼。
我放下包走過去,有點幸災樂禍的問:「怎麼了這是?讓誰撓了?」
第467章 深造
居延說:「之前被裁的基層員工去高信抗議,發生了一點小衝突。」
我說:「哦,好危險呢。」
趁著去廚房拿水,我立刻把手機調到靜音,搜「高信+裁員」,點讚最高的視頻就是今天上午的「小衝突」。
我站在流理台後,一邊喝水一邊看,心想這哪是小衝突,都快變成聚眾鬥毆了。
不說別的分部,單就雲城總部,兩次裁了五百多人,留下來的大部分員工也被大幅降薪。
漫長的流感季導致物價上漲,瑞銀破產對銀行業衝擊還未恢復,就業環境非常惡劣。
這兩三個月,不少被裁的人面臨著斷貸的風險,裁員補貼也遲遲不來,他們就來公司抗議。
大家一開始還拿著大喇叭光是喊話,後來不知怎麼就上演了全武行,出來勸架的高管來一個揍一個。
鏡頭很晃,但我還是看到居延也讓人拿喇叭鑿了幾下,還挨了幾個生雞蛋。
難怪要回來洗澡換衣服。
這事兒被高信壓下去了,權威新聞媒體暫時沒有播報。
居延看完新聞,放下酒杯,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腕:「連荷,你上午去哪裡了?飯也不回來吃。」
我說:「我每天都不回來吃午飯啊,在外面隨便跑跑滴滴,免得影響孩子學習。」
他說:「找不到工作的話,你可以趁這個機會繼續深造,要麼留學,要麼考幾個資格證書,以後就業面會更廣闊一點。」
我說:「怎麼,嫌我沒本事,給你丟人了?」
居延皺眉:「無理取鬧,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想深造,跑滴滴有個駕駛證就夠了。」
說著我就要上樓。
居延在樓下說:「連荷,難道你讀書就為了跑一輩子滴滴嗎?」
我扶著護欄,低頭看著他:「跑滴滴怎麼了?這是什麼很下賤的活兒嗎?多少人靠跑滴滴養家餬口,你憑什麼看不起滴滴?
說我無理取鬧,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
我不是只要待在你身邊、不給你戴綠帽子就行了嗎,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別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被人打傷了臉,在鏡頭前丟了人,他正心煩得不行。
現在又被我嗆了幾句,他一揮手轉了身:「那就隨你吧!」
「哼!」我上了樓,想了想,趴在護欄上喊他,「老伴兒!」
他很快在樓下露了頭,沒好氣的說:「幹嘛?」
我對他勾勾手:「上來呀。」
他在原地無語一陣,還是沒出息的上來了:「到底什麼事?」
我摸摸他臉上的創可貼:「疼嗎?」
他有點生氣:「我疼你不就開心了嗎?」
「走吧,進去讓我看看。」
我牽著他往臥室走。
他微弱的掙扎了一下,被我輕鬆牽進去了。
我讓他坐在床邊,揭開創可貼一看,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就一條血道子,破不了相。
我把創可貼給他貼回去,往床上一趴:「唉……腰疼。」
居延的語氣不太好,但手已經在我的腰上輕揉起來:「你腰都成這樣了,不能長時間坐著,跑滴滴根本不是長久之計。我知道你在家覺得無聊,才說讓你學點東西,你卻狗咬呂洞賓,非跟我胡攪蠻纏……」
我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真囉嗦。
咬的就是你。
第468章 泄洪
高信財務部加班加點把補償金髮到位,那群人就不來鬧了。
居延也沒有追究揍了高管的那些人,他不想把那些人逼得狗急跳牆,節外生枝,只想儘快平息這場風波。
他那邊剛喘了口氣兒,我這邊竟然接到了摩丹的復面通知,驚得差點在飯桌上跳起來。
我壓根兒沒去初面,怎麼就進復面了?
裡面肯定有起哥和哈嘍的事兒。
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