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起精神,硬著頭皮跟安東尼把這周的檢查扛過去了。
這周加班太多,我又感覺居家鬧鬼不敢回,一直住在酒店裡。
而這幾天,居延帶著居續參觀了幾所國際學校,又帶上居寶閣去滑了雪。
瑞士的滑雪業務成熟,三四歲的小孩也能玩,居續總算如願以償,在雪場都玩瘋了,每天發消息轟炸我。
這天晚上,我趴在酒店的床上,看著居續發來的照片和視頻。
這孩子看見什麼都拍。
學校,漂亮。
電車,有趣。
滑雪場,好多人啊。
居延,划走。
看著居續穿滑雪服的樣子,我也想去玩。
我翻著翻著開始犯困,突然被一個電話吵醒。
睜眼一看,是高文的,我接起來:「你好啊,高文,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他語氣怪怪的:「連荷,明天來我家一趟好嗎?」
我說:「明天嗎?我跟你爸約好明天在療養院見面,地點改了嗎?」
他嘆了口氣說:「不用去療養院了,我叔叔今天過世了。」
第514章 信
周六一早,我換了身黑色的衣服,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去了高文在麗城的家。
他家住在老式的職工家屬院裡,雖然翻新過,但裝修和家具還保持著80年代的風格。
我換了鞋走進去,小聲說:「怎麼不見大叔?」
高文衣服有點皺,人也很憔悴:「他在外面辦手續,你坐……吃飯了嗎?」
我說:「還沒吃呢。」
「我也沒吃,我去煮點東西,你喝粥還是吃麵?」
「你別下廚了,我煮吧。」
「沒關係。」
他進廚房煮了兩碗青菜肉絲麵,我的那份堆滿肉絲,還扣了一隻金黃的煎蛋。
我先夾起煎蛋咬了一口。
高文坐在對面說:「以前出去吃粉,你就總加煎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吃嘛……這事兒我也沒有跟元素他們講,你告訴大家了嗎?」
高文說:「又不是直系親屬,就不說了。」
「哦,若溪呢?」
「沒讓她回來。吃吧,吃完我有事跟你說。」
「嗯……」
親叔叔死了,不讓未婚妻來,讓我來?
以他的地位和人緣,家裡死了個人,不該這麼冷清啊?
他要跟我說啥?
我忐忑的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面。
吃完了,高文去洗碗,洗了碗他又洗水果,切水果,忙忙碌碌的,好像有干不完的活兒。
再坐會兒就要留下吃午飯了,我忍不住問:「高文,你想跟我說什麼啊?」
他背對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又站了好一會兒才端著果盤走出來。
他說:「吃水果。」
我揪了個葡萄。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封手寫信遞過來:「這是我爸寫給你的。」
手寫信還有他的體溫,我拆開一看,是用藍色鋼筆寫在老式稿紙上的。
我說:「我看了?」
他說:「看吧。」
信不長,前後兩頁。
看完我感覺自己好像不認識漢字了,從頭又看了一遍,然後放下信紙,一字一句的問他:「昨天死掉的傢伙,就是當年第一個強暴我親媽的混蛋?」
他低著頭,看著水果:「是。」
「他癱了二十多年,是我親媽逃走的時候用水管打的?」
「是。」
「你爸知道這件事,還替他捂了這麼多年?」
「是,他還是不敢見你。」
我看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低著頭,兩眼直直的:「昨天晚上。」
他大概一聽說就決定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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