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儕笑笑,順勢坐到木地板上,把手上的葡萄餵給那隻饞兔子,他食指點了點兔子的腦袋,「安靜點。」
兔子大大的眼睛冒著大大的問號,家裡一絲聲音都沒有,哪還能更安靜。
周儕卻沒再給它答案,一心一意地看著手機。
【不像嗎?】
哪裡像了,聞旅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回過神後猛地放下,在鍵盤上敲字。
【我要寫作業了。】
發完這句,她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連走幾步路到桌前坐下,拋掉腦中有關他的影子,投心到卷子中。
她又不搭理他了,周儕扔了手機,從盤中拿了個葡萄塞嘴裡,卻嘗不出和她一樣的味道。
木屋裡的兔子撓撓玻璃,爪子發出點輕微的聲音,眼裡流露出對葡萄的渴望。
周儕勉為其難分了一個給它,「饞死得了。」
白兔子:(o^^o)
空曠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窗外就是江景,霓虹燈閃耀在江面,粼粼波光,屋裡卻只有一盞昏暗的燈亮著。
他靠在木屋旁,手落到地板上,時不時拿著葡萄逗裡頭的兔子,眼神垂下,面色寧靜,在窗外的繁鬧下,顯得落寞又孤寂。
落到不遠處的手機屏幕亮起,照得他手裡的動作一頓,他把葡萄餵完,隨手拿了。
【鄒璥埗:李挺那幫孫子又開始去牆上畫了,你手好沒。】
握著手機的那隻手,細看下,小拇指處彎起的弧度與別的手指不太一樣。
【周儕:沒影響。】
【鄒璥埗:行,那就明天晚上。】
【鄒璥埗:你說那孫子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呢,騷擾人還成癮了,要不是悰子剛好喜歡吃那家的串串,帶咱們去過一次碰上了,那女的指不定怎樣了。】
【鄒璥埗:怎麼著,是正兒八經再打一架,還是直接給他們弄派出所去。】
這事,還是上個星期的,周五放學的時候,因著時間早,就一起去了趟陳悰念過好幾次的串串店。
店裡就兩個人,在外面招待客人的是個約莫十五六歲的男孩,負責做餐的老闆是個聾啞女人,兩人長得很像,估計是姐弟。
雖說店面不大,但味道不錯,環境還乾淨,就連點餐用的牌子都沒沾上油菸灰氣。
他們三個才剛吃了幾串,外頭就烏隆隆進了七八個男的,為首的那個周儕認識,隔壁學校的混子。
「老闆娘呢,出來接客。」李挺同樣也看到了他,但沒什麼過節,就沒招呼人,只蹬了板凳坐下。
老闆娘聽不到,但透過做餐的玻璃看到了他們。
弟弟趕緊遞上了菜單,「她聽不到,你們看想吃些什麼。」
「滾一邊去。」李挺旁邊的人推了他一把,「讓你們老闆娘出來。」
店裡還有幾桌客人在,有看不過去的說了句。
「店老闆是聾啞人,你們就別為難人了。」
「關你們屁事,滾。」他周圍的人拍著桌子罵了回去。
頓時,店裡產生了些細細碎碎的談話聲。
「現在的學生,真是……」
「唉算了,吃飯吧。」
「哪有點學生樣……」
又來沒事找事,張道先心裡罵了幾句,「她聽不到,你們聽不懂人話?」
李挺笑著站起身,推了他一把,又推了他一把,直直進到了廚房,扯著老闆娘就往外走,頗有興趣,「我只要你服務。」
張姐長著一張圓臉,五官小巧,她拉住氣到要衝上去的張道先,又奪過他手上的點餐牌子,放到桌上後遞上一支筆。
李挺直勾勾地盯著她,手從她的肩膀一直到胸部,後又一把扯過她手,「我不會寫字,老闆娘教我寫唄。」
張姐瞬時紅了眼眶,緊閉著唇。
鄒璥埗手上的簽子拿了大半天,看得眼睛都麻了,「臥槽,這孫子……
「八個,打得過嗎。」陳悰看向他對面的人。
周儕扔了手上的簽,意味不明,「試試。」
話音剛落,李挺的椅子倒了地,人也隨之被踹倒在地上,周儕踩著他的手,動作狠戾,嘴角卻彎著,「教頭豬寫字,勉強。」
李挺被踹得愣住,手掌被踩在瓷磚上,喊道:「周儕,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放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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