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箜縵立馬跟上他,湊在他身邊說:「那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嘛。」
「沒有。」他頭也不轉地回。
「那怎麼老想敲呢。」
「管我。」
「女朋友就是該管著男朋友的呀。」
「少來。」
「你說話怎麼總是兩個字兩個字的……」
兩人的談話聲越來越輕,仍然停留在原地的人也越來越聽不到。鄒璥埗搖了搖頭,不知道想到什麼,莫名笑出了聲,只是其中帶著三分苦澀,兩分無奈,以及五分想毀滅世界的決絕,扇形圖附身了這是。
最後一節晚自習上,董棲講了一節課的卷子,聞旅一直在專心聽講,周儕則是保存下了記在腦子裡的號碼,又在微信上搜索,向號碼的主人發送了好友申請。
她的頭像是兩隻白色的蝴蝶在綠泉中飛舞,周儕多看了幾眼,便抬手關了手機。
晚上放學的時候,他單肩拎著包,喊住她,向她晃了下手機,「記得同意。」
卷子全部都是她留著晚上做的,她只顧著往書包里放,拉上拉鏈就往外走,不搭理他。
「聞旅。」他跟在她身側,拉了拉她手腕,「理我一下。」
她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別人跟自己說話不能不搭理,不然就是沒禮貌,但他實在太煩了,聞旅抬眼看他,「幹嘛?」
夜燈的照耀下,周儕並不像白日那樣冷厲,說的不知道是現實還是網絡,「我向你發送了好友申請。」
「我不同意。」她往樓梯處走,並拒絕了他的申請。
周儕點頭,一副隨你怎樣無所謂的表情,「行吧。」
聞旅走在前面,頭向左歪了點,有些奇怪,這次這麼好說話了?
「每天都能見到,也沒必要用了。」他補充完整。
聞旅:「……」
那他還非得找箜縵交換做什麼,但細細一想,這句話不又是在說在學校會接著找她嘛,聞旅皺巴著眉毛,走路的速度愈發快。
校內的路燈排排亮著,燈下聚起的圓柱形白煙總是引人注目。
出了教學樓的台階,距離校門口的學生更多,聚在一起背著各色各樣的書包,用著各色各樣的款式。
但總有人是例外,比如惡名遠揚的周儕,周圍總是會形成一個真空地帶,除了那些膽子大又喜歡他的女生們,沒人敢上趕著去他跟前。
每每放學回家,聞旅走路難得寬敞了一次,雖然知道是因為身側那人。
她的變化,周儕早就知曉,起碼比她平時加快了兩倍的速度,他沒臉沒皮慣了,直接就說:「我身上也不髒,這麼嫌我?」
聞旅不理他,一股勁往校門外走。
「又生氣了?」他莫名其妙,他又沒碰到她。
聽到這話,聞旅才算是有點反應,「你說話不算話。」
剛出了校門口,才經過牆側的樹下,他就聽到了這句話,頓時拉住她胳膊,「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聞旅說:「都答應我不來找我了……」
「你嫌煩了我才答應。」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支黑色的鋼筆,裝腔拿調地說:「什麼東西在我身上,又是誰偷偷送我的。」
聞旅:「……」
她重新動起步伐,悶著頭往前走,箜縵出的什麼招,一點都不好!
校外的夜景不大好看,人群擁擠,接送的車輛不息,周儕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側,在她即將穿過馬路的時候拉了她一下,「看著點路。」
紅燈刺人眼,斑馬線上等著不少準備過去的學生,聞旅往對面看,小聲說:「謝謝。」
討厭他成這樣,也沒忘了說謝謝,他心裡像是被她下的小鉤子撓了一下,心情不錯地站在她身側。
在綠燈亮起後,仍然留在原地,看她過了馬路。
斑馬線的格子規整,聞旅感覺到身側變了個人,她走到路燈旁邊,莫名轉頭看了一眼,卻恰然對上他的視線。
燈影不清,聲音嘈雜,隔著條馬路,他對她笑了下。
聞旅趕緊轉回了頭,直直朝著家裡車的方向。
「好了不說這個,文文放學了。」駕駛座上的黃環芝察覺到車門的聲音,趕緊跟電話中的人轉了話題,「等你過來再談。」
聞旅坐到后座,懷裡抱著書包,問:「陳阿姨要來家裡嗎。」
黃環芝關了手機,轉過頭看她,眼裡是滿滿的溫柔,笑說:「你蔣喻哥哥考上了成青,這不是馬上要去平城,就順便來一趟。」
「他現在才開學,我都快開學一個月了。」聞旅扯扯書包帶子,「好不公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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