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儕給的?她往後看,卻看不到人影,她只能再放到他桌上。
可是第二天,卻依然出現在了她的桌上。
重複幾天後,連月考都過了,聞旅一大早看到自己桌上的杯子和牛奶十分無奈。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著。
防止再次出現循環,聞旅只好收下了這兩樣東西,她在草稿紙上隨便寫了兩個公式,心裡有些奇怪,怎麼這幾天周儕都沒來找她了……
但沒關係,不來找她最好,她樂得自在。
她收下的這天像個開始,往後的每一天,她桌上都會多一瓶牛奶,聞旅對此很是無奈,又不想去找他,抽屜里已經積攢了快十瓶,她連書都沒位置放了。
而上午的第一節課,田曉軍抱著新鮮出爐的月考成績來了,表情很是嚴肅。
「完了完了完了。」李斯祐的嘴裡一個勁念著不知名咒語,還抽空跟她聊,「拖了十幾天,總算是拖到死刑了。」
講台上推著幾疊答題卷,而最頂上的那張薄薄的紙,遠遠看著就密密麻麻的,肯定是標誌著結果的成績單,同時還匯聚了半個班的眼神。
「這次是四校聯考,幾個學校的老師交換著改的,所以時間晚了點。」
「不晚不晚!一點都不晚!」
「怎麼這麼快啊啊啊啊……」
「完了我人沒了。」
「四百四百,上個四百吧求求了……」
一時間,教室里說什麼的都有,田曉軍拍拍桌子,「還笑,考成這樣還笑,咱們十四班這次可是出大名了!」
「知不知道啊同學們,高三了啊,還當自己是前些天才入學的小娃娃啊,都是學長學姐了,就不能給他們做個榜樣,一個個的,違反校規跟吃飯一樣,那一下課就睡倒一大片,天天晚上都回去沒睡覺啊,看著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教室里安靜如雞,閉嘴聽罵,連個小動作都不敢做,田老發起火來還是挺唬人的。
這時,他往下定睛一看,又是心煩又是習以為常,閉了閉眼,「周儕又沒來?」
班上的人紛紛回頭看,果然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座位。
鄒璥埗擺了擺手,一臉無辜,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不說他。」田曉軍說是這樣說,成績單都拿起來了還是沒忍住,「周儕,我都不想說他什麼,那校規上寫的明明白白,條條有他名啊!」
「我都懷疑當初是不是就為了控制他的行為而編的,人都快住扣分單上了,就一個染髮,又是主任說又是我說,就是不改,算了算了不說他,咱們來講成績……」
田老是忍了又忍都沒忍住,才在這念了一兩句,台下的人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尤其是鄒璥埗,憋得臉通紅,手速卻快,偷偷地給錄了音,打算等周儕生日的時候送他個大驚喜。
他的頭髮變淡了很多,估計得再上一次染髮劑,聞旅想。
田曉軍清清嗓子,看著成績單,滿意道:「聞旅……」
「報告。」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班上的人一瞬間有些奇怪,怎麼是個男的聲音,後知後覺是從前門傳進來的。
他們先轉頭看了聞旅,又轉頭往前看,反應出奇得一致,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
只見,晨間的太陽打在牆面,有幾縷耀到他頭上,將幾小撮黑髮染成了亞麻。額前露起,鬢角剃短,留了層次分明的發尾,更顯得臉部線條利落,將他周身的狂戾和冷慢完全展露出來。
看慣了他金髮的模樣,再一換成黑髮還有些不習慣。
比如田曉軍,他沒個好氣往左看,剛想罵一通,結果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改良給晃了眼,連帶著他遲到都不想追究了,滿意道:「不錯不錯,這才有個學生樣子,回座吧。」
他黑髮的樣子,聞旅還是頭一次看到,忍不住多看了幾秒,卻沒像以前那樣跟他對上視線。
因為他始終,沒看她一眼。
「周儕這些天怎麼都沒過來了。」李斯祐回想起那次他哄她喝粥時的場景,還是不由得吃驚,一貫囂張的人竟然還會有那麼低身的時候,她八卦道:「我還以為他喜歡你呢。」
「……」聞旅不太在意,手在草稿紙上畫了幾個叉,「膩了吧。」
李斯祐點點頭,很是贊同,「聽說他談過很多次,但都是校外的,好多人都見過,而且都是那種化濃妝的類型,估計他也是圖新鮮,還好你沒多投入進去……」
聞旅不太想聽這些,便說:「老師在看了。」
李斯祐連忙閉嘴,使勁低頭縮小存在感。
田曉軍確實在看,但方向不是她們,而是最後一排的那位,心裡有些欣慰,好學生,果然還是聽老師話的。
瞧瞧,他就是這麼容易滿足,下一個目標就是把他帶上正路,不說考個多好的大學,起碼能考一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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