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去煩他了。
他回學校後,學得就無比認真,頗有股頭懸樑錐刺股的拼勁。聞旅寫作業都寫煩了,在課下忍不住問他,「你這個什麼時候好。」
周儕還在算最後一步,頭也沒抬,「過完年吧。」
過後,又轉頭瞧她,頗有興致,「你問這個幹什麼。」
「想看你打球了。」她沖他笑,樣子挺乖,「很帥。」
「帥嗎?」周儕面上疑問,眼裡的笑卻是明晃晃,清清嗓子說:「誰當初沒眼光的要把情書給陳悰。」
聞旅眼睛亮亮地看他,「情書是箜縵的,而且我給的是你啊。」
「哦。」周儕好像明白了點,把筆插她頭髮上說:「你那個時候就喜歡了,那還要我追這麼久。」
聞旅沒搭理他這話,反而氣道:「不要碰我頭髮!」
「怎麼了。」周儕細心地給她理好,嘴上卻不饒,「就是禿了點,也不醜。」
「……」聞旅快控制不住要打他了,好氣,等她被剃掉的那塊頭髮長起來了,她一定要偷偷給他也剃掉一塊。
十月沒有月考,所有功夫都排在十一月中旬的期中考試,四校聯考,算是高三上半年最重要的考試了。
根據九月月考的成績排座位,聞旅在一班第一個,周儕很巧地在本班考。
要說以前,他都是在階梯教室考的,那裡是年級倒數五十個人的位置。
這次依然是他們,他們的成績都差得很穩定,只是有一點。
周儕呢!他們的紈絝頭頭呢!
而除了他們,以前排在倒數第五十一的人,心情也是……六個點。
期中考試並沒有加很多難題,但比起九月那次考試,還是增加了點難度。
聞旅運氣不好,每次重要考試,她的經期就來了。
因為喝了中藥調理了幾個月,現在肯定是沒有以前那麼嚴重,但還是很不舒服。
腰疼,腿疼,肚子最疼,她怏怏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怎麼了。」周儕試了下她額頭的溫度,是正常的,他問:「哪不舒服了?」
她嘆口氣,唇色蒼白,「肚子疼。」
周儕當即就要帶她去醫務室,被她攔下了。
「治不好,明天就好了。」
「聞旅,你不聽話是不是。」他臉色不好,站在她身側。
她悄悄牽他的手。
他沒回應。
「你先坐下。」她說。
周儕依言。
她靠近,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臉紅紅的。
「羞什麼。」周儕聽了仍是那副不高興的神色,皺眉問:「每次都疼?」
她點點頭,好慘的,不要凶我了。
對上她的眼神,這些天縈繞在他心頭的那些複雜的情緒哄然而去。
他想抱她,想得發瘋。
周儕避過眼不再看她,在手機上搜索。
得到結論後,他又往外跑。
路過田曉軍的時候,他滿心滿憂的,「慢點跑,你那胳膊還沒好呢!」
周儕打了個招呼,又往醫務室的方向去。
田曉軍現在還愁著另一件事,也沒工夫再想他,急匆匆就往教室里去。
看到他們那熱愛學習的模樣,也罵不出來,只提醒了一句,「考試好好考,考完有重要的事要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就是這樣。
因為他的一句話,本來就擁有濃厚學習氛圍的十四班,更是一句話都沒多的,看書看得嗖嗖的。
周儕很快回來,手上拿了一袋子暖寶寶。
「醫生不讓喝藥,先用這個湊活。」他把暖寶寶塞給她,實在是手不能動,不然他連袋子都給她撕得好好的,又說:「貼到肚子上。」
現在是冬天,隔著一層單衣貼這個剛好。
聞旅「哦」了一聲,很有經驗地貼到合適的位置。
兩天的考試很快結束,結果還要過幾天。
同學們精神頭都不太好,越是講卷子越是心慌,這答案一對,分都掉光光了。
而田曉軍說的那件事也宣布了,「我們學校以後,從高一開始就不分班了。」
「都知道啊,什麼時候分過班。」
「不就是每年升學考的那次分小班素質班嗎,咱們平行班什麼時候分過班了。」
「就這啊?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
台下有討論聲,田曉軍心情不好,心在滴血,「同時,每次期中期末考,只要考到了前五十名,就進小班,剩下的按照名次,進素質班。」
「什麼???」
「每次!!!期中期末!!!」
「那聞旅……」
「oh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