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手依舊冰冰涼涼,裴汐握住的時候難過得要命,她吸了吸鼻子:「你長那麼大好不容易啊。」
趙修承看著小姑娘越來越紅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微微縮了縮手,轉而又被女孩子圈住。
他能面對冷嘲熱諷,也能直面威脅恐嚇,但是很多次,對於太過柔軟的小姑娘,他總是沒什麼方法,甚至有些不自在。
這時候,趙修承很清楚對方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了『小可憐』,他倒是想告訴他,其實他成長路上也沒那麼慘……
最開始幾年,他不知道自己是人造人,因為是宮裡唯一的Alpha,甚至深得皇帝的寵愛。
而等到趙司慮出生以後,他的地位雖有些下降,住處也從與皇帝僅一門之隔的正殿,來到了一個小妃子的偏殿裡。
他還記得那一天的皇帝在光陰下模糊了臉,語氣雖說不上熱切但也不算冷淡:
「以後,這就是你的母妃了。」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冷冷淡淡地抬頭,對著那個溫溫柔柔的Omega妃子,冷哼了一聲。
皇帝還沒來得及皺眉,他便聽到那個溫溫柔柔的Omega微笑著為他解圍:
「孩子還小,不太懂事,請陛下不要見怪。」
他記得對方握住了他的手,柔軟,嬌小,但是極為溫暖。
確實。
趙修承又認真思考了一番,確定其實自己的童年還真沒有裴汐目前能想到的那麼慘、
但是,等他腦子裡都想好了否定的話語,再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對方一雙眼睛裡浸著的水光,於是破天荒的,趙修承沒有想要否定的意思。
於是,他慢慢點頭,聽到自己說道:
「還好。」
裴汐更難過了,她的手心不在焉地捏著趙修承的手心。
暴君的手很冰冷,但是掌心倒還是有些肉,軟軟的。
她小心翼翼地沒有捏得很重,倒是覺得自己心裡某個地方有點酸楚。
兩個人之間安靜了幾分鐘之後,裴汐終於重又開口道: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趙修承格外乖順地低頭,看著裴汐捏自己的手:
「就明天吧。」
裴汐的手猛地收緊。
她甚至下意識地放輕了自己的呼吸聲,以確保自己不會漏聽趙修承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事實上,靈魂離體這件事情,難的不是離開,是回來。」
裴汐咽了口口水。
她明白,只是讓趙修承待在自己的精神海中,其實並不算是極為困難,怎麼把對方從自己的精神海中推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中,才是困難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
裴汐退後一步,和趙修承慢慢拉開了距離。
事實上,因為知道明天要做這麼重的工作,小姑娘現在就想直接就地休息,養足精神。
但是,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重要了。
她忍不住。
「你的……新身體,是Alpha還是Omega?」
作者有話要說:這確實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摸下巴
能解決之前有好多寶貝揪心的床.上故事
順便,想推一個我今天凌晨睡不著摸出來的文案,感覺還蠻滿意的,你們喜歡的話可以先收藏一下,是##心理GB,身體BG###
這裡俺想說一下,球球大噶收預收不是要馬上把手裡這本扔下衝出去寫預收的意思……
就是我想看著收藏慢慢變多,這樣比較滿足(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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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刺[治癒]》BY我(在專欄第一槓里!)
【暴嬌系帶刺小玫瑰X溫柔系抑鬱症畫家】
唐時棉喜歡池昭喜歡了很多年。
她自認臉皮厚放得開,占著人一個青梅的名頭賴在他身邊,明里暗裡向他表白了好多回。
結果池昭軟硬不吃不說,末了給她溫和又冷淡地來一句:
「棉棉,我只把你當妹妹。」
唐時棉:……
她冷靜了整整十秒才顫抖著找回自己的聲音:
「池昭,我他媽脖子以下全是腿,一張臉漂亮得像是整容醫院的模版,當妹妹?你侮辱誰呢?」
一句話送完,唐大小姐就往國外跑了。
這一走就是三年,她玩得天昏地暗,絕口不再提「池昭」兩字。
回國的那一天,她走進了機場的咖啡廳,剛要點單,就聽到身後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她後知後覺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男人蜷縮著倒在地上,他的眼尾帶著紅,襯得一張臉白得像鬼。
此時,他的身體顫抖著,手指病態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