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只有活到極致,不會對他顯示的公平,才會對他顯示。
「在這談?」瘋太子看著睡了,聞律師壓低了聲音。
「談吧,沒事,正常說話就行。」瘋男人能自控睡眠,褚則誠也是服了,而且只要他在身邊,這人就睡得好,褚則誠不怕打擾到自個兒男人。
「行,我在路上把你要給官方簽的法律文件擬了一下,你看看,有什麼要問我的。」聞律師把個人電腦給了他。
褚則誠點點頭。
他確實有不少要問的,自結婚以來,褚則誠學到的東西,和嚴謹的程度,勝過他以往的二十幾年。
以前他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本能而已,欲望而已,自從有了第二任丈夫,活著就是責任,就是勇氣與擔當,他必須對所有的事情充滿耐性,他不但要戰勝他人性里自娘胎裡帶有的對生存的恐懼與焦慮,他還要占在他人性的弱點之上,占據絕對力量地位地擁抱所有的不確定性。
湛巋然的生命里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他要是不絕對,沒有力量包容這一切,解決這一切,他可能早就受不了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像個慫逼一樣地跑了。
但他現在是個爺們,落馬爺的爺們,褚則誠做這些事情,充滿了無比的耐性,不急不躁,聞律師看著這人的有條不紊,理智從容,哪怕身上帶著幾許熬夜的疲憊,也沒絲毫消除這個英俊的男人身上那該死的熒惑人心的魅力,反而讓人顯得更從容不迫,他作為同屋裡的人看著看著,身上的那點疲憊,甚至是那點亢奮都沒了,整個心身都跟著這個人的淡定從容平靜了下來。
「這條適應的是這個條款……」看褚則誠的視線又在一條條文前又停下來,聞律師跟上, 迅速從手中的另一個電腦里調出褚則誠想要得到解釋的法律條文。
褚則誠接過仔細看。
他一條一條地對,聞律師自進門,到出去,花了三個多小時,褚則誠讓人來接律師去酒店休息,順便讓人給他帶了飯。
俞六六也來了,他讓人帶律師走了,他提著飯盒在門口也不進,朝老闆招手。
老闆皺眉看他,小助理還是朝老闆勾手。
老闆只能出去,順便帶上門,壓低聲音跟小助理不滿道:「又出什麼事了?」
「您真是料事如神。」小助理自從走了學習的道之後,很會拍馬屁,第一句就很有職場風範地吹捧了下老闆,被老闆瞪了一眼。
「您前夫來了。」吹一句就是小助理的極限,這還是他很喜歡他這個是老闆娘的老闆的結果,第二句他就很直接了當了。
第三句就更加,還有點興奮:「大哥啥時候知道啊?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