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還算帥,忍了。」臉確實好滑啊,醫院的面膜可以,走的時候多帶幾箱,褚則誠親了他丈夫一口,回頭跟苦瓜臉的蔡信道:「也不能天天躺著,走走更健康。」
蔡信揉他那疼得不像樣了的太陽穴。
這不是走走的問題,而是這藥的副作用,有時候嚴重起來,得打止痛針,他們自己的特殊藥品,他能不知道?
就是他們家最強的戰士上這個藥,也得老實在床上躺著。
媽的,這變態兩口子。
褚則誠明知故犯,但犯了也不是一兩次了,蔡信嘆了口氣,道:「我聽說這兩天你沒上班?」
褚則誠看著他。
這兩天褚先生是沒上班,沒接收外界消息,他心情好,就想遊手好閒,這是他給自己放的假,但聽蔡院長這話,有點不對勁。
「什麼事啊?」褚則誠問。
蔡信看看他,又看看這時坐在褚則誠身邊閉目養神的湛巋然。
湛巋然一動不動,一如既往,褚則誠在的時候,他存在感不強,褚則誠不在,他就像一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動的殺人機器。
沒人想惹怒他。
他不怕代價,而他丈夫顯然也不怕。
這難啃的兩根骨頭啊。
蔡信又嘆了口氣。
「別嘆氣了,」褚則誠覺得這陣子蔡院長嘆的氣夠多的了,不過,這次與他打交道的蔡信,比上次的那個蔡信要柔軟多了,老人家也進步了,形勢比人強啊,老人家也要與時俱進,不容易,他道:「你說吧,我不跟你翻臉。」
蔡信苦笑,再想想孫大校在褚則誠面前都不想露面了的窩囊憋屈樣,又哭笑不得,他道:「我要是跟你說,我們這邊思想工作局又派了一路人馬過來跟你們談判,你翻不翻臉?」
「我不跟你翻啊,我跟他們翻,放心好了,我不給你添麻煩。」褚則誠覺得老蔡這種會跟年輕人打交道的老人可不多,他還是要好好珍惜一下的。
「你老公的血液里我們檢測出一種癒合分子,我們需要他更多的血,這是他們分給我的任務,你現在要不要跟我翻臉?」蔡信笑著把十分重的話,帶笑說成了三分輕。
「哈哈!」褚則誠開心大笑了兩聲,斬釘截鐵,「翻!」
蔡信搖頭,笑罵道:「你看你個沒良心的,不講信用。」
褚則誠帶笑看他,眉目如刀。
「還有,我們內部意見又不統一了,另外跟思想局平行的行為規範部有位副部,找來了你的父親與前夫,我聽人說你父親答應他們了,會讓你答應他們的所有要求,今天,那位副部帶著你父親來找我了,我答應他,在今天之前,給他們一個答覆,我不敢做你的主,所以我來問你的意見了。」蔡信不看湛巋然,逼著自己只看褚則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