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想給我們什麼?」
「叫譚馬成和蔡信來和我談吧,」褚則誠笑了笑,這兩個人一直跟他打交道,也是他見的人少了,這兩個人一個在暗一個在明,但基本上沒刁難過他,有時候官方在外面的人想進來弄死他們,這兩個人還會攔一攔,今天冷不丁見到兩個新的,他是知道官方另一路人馬的德性了,他不無嘲諷地翹著嘴角道:「不能髒活累活都他們幹了,摘果子,你們這些人來了吧?」
監控室里,哪怕他們對面坐的是自己的老上級,蔡信眼睛都有點紅。
媽的,這小子,還知道自己苦啊。
每年給這小子打的醫藥費的折,批的特殊通道,每年都夠他挨一次紀審的,「投資」這麼多年,可算是看到點回頭錢了,誰能懂他此刻的心酸。
他這算是挑釁了,但老人不在乎,他不是摘果子來的,他是來把控局面的,所以對褚則誠的話他毫不生氣,點頭道:「知道了,還想問你們兩個問題,問完我就消失,可以嗎?」
「唉,」褚則誠嘆了口氣,「您挺好的,但您的問題,就沒給人留拒絕的空間,我說不可以,行嗎?」
老人笑了,看了看筆記本,抬頭溫和道:「對不起,確實不行,這兩個答案我要帶回去,這決定接下來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往下談的基調。」
「問吧。」褚則誠搖搖頭,官方就是這麼的強權,強權可真不是什麼魅力,帶給他的都是窒息感。
褚則誠這些年最大的恐懼,一是怕他的瘋男人死掉,二就是怕有朝一日跟官方的魚死網破。
他其實挺怕死的。
哪怕現在也是這個德性。
至於現在他能這麼拽,無非就是男人在身邊,要死就一起死掉好了,這點完美,差不多能彌補掉他對死亡的恐懼。
當然,死之前肯定要狠狠罵湛巋然幾句,然後再親一口。
這樣想想,其實一切都無所謂的,死都不怕,也就不怕官方多問幾個問題了。
「你會叛國嗎?」褚則誠的話後,老人接著就問。
褚則誠的臉孔瞬間嚴肅。
這個問題,多年前,第一個前來接洽他的主要官方人員,也就是現在他呆的這個醫院的前院長這麼問過他。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來著的?
褚則誠回答的是,不會。
那時候還他才和湛巋然結婚,他才30歲,心裡還有一些傷痕沒有處理好,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很劇烈,愛恨也特別分明,一切在他眼裡都是那麼的清清楚楚,喜惡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