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一張俊臉寫滿了痛不欲生,還是把蘋果咬住了,蘋果一進嘴,他嚼著蘋果的力道狠極了,就像在生嚼他瘋老公的肉一樣。
他還狠狠瞪他老公。
他老公沒事人一樣。
一塊果肉下肚,褚先生的氣也消了,鬆開揪他老公臉蛋肉的手,見他老公的臉還被他捏紅了,他敷衍地揉了兩下,道:「其實和安新結婚的那個我也不是我,我之前哪有現在這麼有魅力,這麼好,那個時候我就是個弱雞,脆弱又虛弱,所以一個傻逼出個軌,就把當時的那個弱逼擊碎了,要是換到現在的我,唉,這個也行不通,要是現在的我,哪看得上姓安的啊?他長十個雞疤我也看不上啊。」
監控里,聽到這話的監控人員們就算對褚先生的性格已經了如指掌,還是對褚先生的形容詞嘆為觀止。
而現實場景中,這個形容詞也觸動了湛巋然,湛太子長了長眼,他看向褚先生,淡淡道:「長十個,你會很感興趣。」
褚則誠被他逗笑,差點笑岔氣,承認道:「也是啊,我可能會帶出去展覽,門票費收到手軟。」
湛巋然淡淡地笑了,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深淵突然綻開了金色的光芒,絢爛耀眼至極。
這看傻了監控人員們的眼,也看傻了褚則誠的眼,褚先生傻傻地看著他的丈夫,過了好一會兒,他老公臉上的笑容都已經找不到蹤跡了,他才靠近湛巋然,在湛太子的唇上充滿了愛意地親了一下,然後,他跟他老公道:「為了你這點笑,老子幹什麼都願意。」
「美人」一笑,傾城傾國,就是這麼回事,褚則誠雙腿下地穿上鞋,朝他老公揮了一下手,什麼話也沒說,瀟瀟灑灑出門,又為「美人」打工去了。
安新算什麼啊,只要他老公笑一笑,安新什麼樣,摸著良心說實話,他完全無所謂。
人類就是這麼現實又「健康,」不值得的人,別說回頭了,你連惻隱之心都對他生不出,似乎,對他的那點善良和好感,早他媽八百年前就在這個人身上用完了。
更何況,褚則誠不認為自己善良。
他出去後,見周女士還盯著手機,褚則誠在門口等了等,等周女士抬起頭來朝他微笑,收起手機,他才走過去。
他是個非常有禮貌的紳士,不開口說話看起來有點冷淡的樣子,矜貴不可一世,是個極具個人魅力的雄性,他是看起來不好打交道,但稍微跟他接觸,他又很好說話,但如果帶著目的和他交流,你的目的,一碰到他,就像碰到了一塊最堅硬的鐵板……
你侵入不了他,不管你是來軟的,還是硬的,他不會進入你的方式,滿足你的需要。
他的心,強硬的程度,應該和他丈夫差不多。
他的界限,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