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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清嘖了聲,拍他胳膊:「這話說的,不是還有時津麼。」

謝崇華嘆氣:「他大哥能管得了他一時,能管得了他一世嗎?以後時津成了家立了業,誰還能管得了他!咳咳咳……」

一時激動,猛地一口氣上來沒喘勻,謝崇華開始捂著心口猛咳,姚若清撫慰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擺擺手繼

續說:

「我這兩年身子骨眼看著不行了,他要再不成器,我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一改剛剛對待兒子時嗆聲的態度,男人語氣中隱隱帶著些疼愛和無奈的擔憂。

「呸呸呸,說什麼晦氣話吶!」姚若清邊拍他的背邊安慰道:「我告訴你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呀,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享受就行了,別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聽見沒。」

「………」

後面他們又說了些什麼話,周冉已經聽不清了。

回到席位後,耳畔是高玉一如既往的喋喋不休,腦海里浮現出那對中年夫婦的模樣,周冉忍不住想,謝時澤該是被愛意灌溉長大的孩子。

雖然他的爸爸會訓斥他,會對他恨鐵不成鋼,但那人眼底的愛意是做不了假的,他還有一個會怕他冷讓他早點回去的媽媽,對了,還有那個據說很寵他的哥哥。

他就像童話里的小王子,耀眼,溫暖,打小生活在無憂無慮的城堡里,而自己或許連玫瑰都算不上。

比起玫瑰,她更像讓人蒙塵的沙子,沉悶又不起眼,跟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恬不知恥地想把人叼回窩裡,據為己有。

妄圖給她的小王子,

摘最好的一朵玫瑰。

晚宴過後,高玉跟周冉打了個招呼,便搭上沈秦淵的車走了,周冉一個人待在原地,打算跟趙念念敘完舊後,直接打車回學校。

周冉站在莊園的正門外等著,沒過一會兒,趙念念就踩著一雙恨天高,蹦蹦跳跳跑過來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眼熟的人。

「冉冉我來啦——」遠遠看到少女,趙念念便抬起胳膊揮了揮手,然後一路狂奔過去,絲毫不顧淑女形象地跟她貼貼。

「你們怎麼會……」

身形被趙念念蹭的歪了些,周冉看著她身後這兩位不久前剛見過的人,有些疑惑問道。

蔣隨憶嘿嘿一笑,捂著肚子解釋道:「剛剛宴席上那些大人都在講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我又不敢插嘴,他們光顧著說話也不夾菜,我一個小輩也不好意思多吃,所以想了想還是打算去外面搓一頓,你要來嘛?」

其實不光是蔣隨憶,晚宴上大家其實應該都沒怎麼吃,這種宴會一般就是走個過場,體現個形式,來的人主要還是打點利益關係,探探商場上最近的風向,很少有人大吃大喝,所以正常都是吃不飽的。

蔣隨憶話剛說完,察覺到自己胳膊被輕輕晃了晃,周冉撇過腦袋,就見小趙同志一副「我想去,你得陪我」的央求小表情。

周冉無奈笑了笑,順從道:「行吧。」

話落,她看了看蔣隨憶身旁一直沒出聲的青年,偏了偏腦袋,像是在問:「那你呢?」

漆黑夜色下,月光斑駁地傾灑在少女白皙細膩的面龐上,映出流暢柔和的輪廓。女孩頭髮蓬鬆柔軟,瞳仁瑩潤剔透,偏著腦袋看過來的樣子,像極了某種單純無害又十分毛茸茸的動物幼崽。

無端惹人心顫。

謝時澤不自在地別開眼,淡淡道:「我也去。」

嗓音很低,但周冉還是在昏昏月色中,看清了他的口型。

旁邊人突然開口,蔣隨憶嚇了一跳,但話說的模糊,他沒聽清,於是扭頭不解道:「你說什麼?」

謝時澤冷冷扭回他的腦袋,無情道:

「打車。」

「……哦。」

謝時澤本沒打算跟蔣隨憶一起出去鬼混,但耐不住晚宴結束後,他爸又想拉著他扯東扯西。

他這次一回去,謝崇華就一直在念叨著讓他早點轉專業,接手公司。好在家裡客人多,他爸顧及到他的臉面,再加上他媽攔著,也沒說太重的話。

但謝時澤實在不想再聽家裡人的嘮叨,索性送完生日禮物,看望完老爺子就直接溜了。

計程車內,興許是晚宴上神經繃太緊,大家都有些累了,空氣十分安靜。副駕駛上,蔣隨憶腦袋抵著車窗,睡得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周冉坐在后座正中央,左邊趙念念正靠著她肩膀小憩,右手邊面容雋秀的青年懶倦地倚著靠背,薄白的眼皮輕輕耷拉著,像是在外玩了一天回家後睏倦的奶貓,看著沒什麼精力。

青年身形高大,坐下後占的地方也大,跟她胳膊貼著胳膊,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很暖和。

怕自己擠著他,讓他不舒服,周冉往另一邊挪了挪,結果不小心把另一位給弄醒了。

趙念念迷迷瞪瞪睜開眼:「嗯?」

周冉發覺後,低下頭,把她腦袋又按回肩窩,低聲道:「沒事,繼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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