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肯定沒什麼事情,但嚇的楊亞奇立刻放下布丁去查看。
全孝慈正好用手撐著自己直起身,兩人的嘴唇不小心磕到一起,嚇的楊亞奇下意識想站起來躲開,差點把全孝慈顛下去,只好又坐下。
手忙腳亂地一番動作後,他只好頂著爆紅到要冒出蒸汽的一張臉呆滯地聽著全孝慈的安慰:
「你不要太在意啦,只是貼了一下,沒關係的!」
楊亞奇稀里糊塗地沒了初吻,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
全孝慈壓根兒沒當回事兒,愜意地躺在他的腿上掰指頭想理由,好安慰容易害羞的朋友。
可楊亞奇腿都微微抖起來,全孝慈感受著從背部傳來的顫抖,很好笑地按住他:
「亞奇你也太保守了吧,都說了沒關係嘛。」
好不容易恢復了語言組織功能,楊亞奇怕小慈笑話自己蠢,只好結結巴巴的解釋,是因為從來沒朋友躺在腿上所以才不好意思。
全孝慈更覺得新奇,玩兒著楊亞奇的扣子調笑他:
「你真有意思,不光是長的像,連性格都很像我之前那個朋友。
好奇妙的感覺,世界上有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欸。」
他說的興起,簡直想讓未婚夫和長寧哥也做好朋友,完全沒注意到楊亞奇的臉色刷的變白,像薄薄的一張紙被水浸濕了。
「我們真的很像嗎?」
沒有自己預想中的崩潰,楊亞奇反而把最後幾滴淚也收回去,咽到心裡,緩慢地咬出這幾個字。
全孝慈躺的有點不舒服了,換了姿勢趴著,隨意晃動著雪白的小腿:
「嗯!特別特別像,我第一次見你都驚呆了!
還以為是他本人呢,哈哈哈,好傻是不是?」
楊亞奇得到了確定答案,徹底安定下來,他早知道自己什麼都不配,原本就不值得被任何人關注。
終於得知心上人對自己的莫名其妙的青睞是移情的原因,心裡撕裂般的痛感對他來說反而是熟悉的。
楊亞奇這幾日表現出來的活潑親和實際上是一種模仿,那些他所羨慕的、渴望的事物陌生確實充滿無比的吸引力。
可如果沒有全孝慈,楊亞奇也許永遠不敢踏出這一步。
晨光般的傾慕之人不僅有可比擬驕陽的美貌,更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光芒。
籠罩的陰雲去而復返,楊亞奇放縱著苦苦壓抑的情緒滋生。
自虐式的品味自己的痛苦是他乏味生活中為數不多的娛樂,被溫言軟語麻痹的大腦清醒過來。
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起,潛意識裡覺得戴眼鏡的眯眯眼男都是好人,全孝慈乖乖地任由人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