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歪了歪頭,張口吞下了未婚夫餵到嘴邊的布朗尼,邊鼓著腮幫子咀嚼,邊也拿起果汁對楊送禮貌地舉杯示意。
楊送一口悶完後就迅速放下杯子,喉結滑動著咽下辛辣的酒精,眼睛直直地盯著光潔的餐具。
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全孝慈沾染了果汁後,格外嬌艷動人的雙唇。
似乎昨晚的那張照片上也是這樣的,暈紅的眼尾和霧氣氤氳的眼睛,是直擊人心的美艷。
微微張著的紅唇就算沒有刻意嘟嘴凸顯,也格外引人遐想。
僅僅是透過鏡頭,也猜的到唇齒間的微熱氣息一定散發著甜香。
如果能放任自己去舔舐品嘗,口腔里含著的蜜水就會兜不住地往下流淌,可誰會放過瓊漿玉露?
我肯定是不能,楊送微微顰眉,背脊挺的筆直,神情嚴肅到連楊苟都以為是在煩心工作。
實際上,他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浮想聯翩,腦子裡甚至能清晰地描摹出昨晚盯了一晚的香。艷圖片。
小慈怎麼可能是想引誘自己呢?楊送知道自己已經醉了,但他越發能夠肯定這個推測。
昨晚大概真的是個狗血俗套的意外,而自己則極有可能是小情侶情趣的一環失誤,小慈釣男人還需要這些手段?
楊送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只需要站在那裡就有無數狂蜂浪蝶撲上去的人,居然對自己這種平平無奇的人暗示?
簡直是不亞於秦始皇打錢的拙劣謊言。
全孝慈高高興興地吃完早飯,很驕傲地把空盤子展示給總說自己是小鳥胃的楊亞奇看,還衝著楊亞奇沒怎麼動的早餐努努嘴。
意思簡單明了:我吃的很乾淨吧,趕緊誇誇我呀!
楊亞奇也不提醒一下,自己吃的慢完全是為了伺候總愛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全孝慈,還要負責打掃乾淨他不願意吃的最後一口。
熟練的順毛擼,哄得全孝慈小貓尾巴都要翹起來搖。
回到房間裡,全孝慈美滋滋地收拾著出門要帶的小包,其實沒什麼要準備的,主要是打包全咪咪。
就在他在碎花小盒子和條紋小盒子裡糾結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
打開門,是一個薄唇挺鼻的男人:
「嗯,楊苟?」全孝慈不確定地出聲,不太確定來人的身份。
來人的表情似笑非笑,沒有否認。
酒精的催化下,紳士風度隱藏住的侵略性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他緩緩逼上前,直勾勾地盯著全孝慈,鋒利的眼裡黑沉沉的。
全孝慈下意識後退了幾步,並不知道楊苟突如其來是出於什麼原因,而且還表現的很不禮貌。
「是有什麼事嗎?」出於一同遛過比格犬的情誼,儘管看著來者不善,全孝慈還是頗為耐心的問了一句。
「楊苟」沒有回答,又表情凝重地合上門,像是說什麼機密要事似的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