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看起來明明是學生的樣子,可平日裡總是乖巧可人的小美人刻意勾勒了濃黑的全包眼線,塗了猩紅玫瑰色的唇膏。
細細勾勒出的唇線宛若開到頹靡的花瓣,飛揚冷艷的眉眼刻意半睜著,眼瞼鬆弛時一些會顯出些淡漠感來。
羅技挪不開眼,看著全孝慈微長的劉海遮住左眼,濃密烏黑的眼睫因為髮絲的拂動微微眨著。
瑩白的皮膚塗了紫色的高光,室內的光線又刻意調成曖。昧的彩色氛圍燈,顯得臉頰像倒映著夕陽風光的湖水被攪亂,粼粼動人。
他知道全孝慈完美的五官不需要化妝品帶來視覺修正,但美人在臉上的的填色遊戲卻能因為冷暖色調的抉擇增添妖冶感。
今天這樣冷淡倦怠的神情讓整個人都仿佛是披上了影影綽綽的黑夜,是非常危險的美艷。
儘管全孝慈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一直是溫柔可親的大姐姐,但此時莫名的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紅著臉任由全孝慈若有若無的貼近又抽開身體。
等全咪咪操辦完一切,楊亞奇一眾人闖入包間裡時,劉揚還呆滯地坐著,默默回味那股幽香。
羅技倒是反應迅速,立馬起身寒暄。
「不必了,我只是來帶我的未婚妻走。」
楊亞奇板著臉時竟然很能唬人,高高瘦瘦的俊美出塵,狹長的眼睛氣勢凌人。
與兩人初見時完全不一樣了,全孝慈恍惚的想著,有種莫名其妙的驕傲和欣慰。
劉揚不服氣,站起來跟著對峙:
「小慈姐姐只是出來和我們玩兒,這都要管嗎?未免對自己太自信了吧,叔叔。」
楊遲越叼著煙,並沒有點燃,眼神流露著幾分不羈,桃花眼意味深長地含著諷刺的笑意:
「亞奇比我小,雷學弟還管我叫哥呢。
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把輩分拉開,又管小慈叫姐姐,什麼意思?」
微微側著身子,雷早早果然在他身後,狗見骨頭似的也跟著叫小慈姐姐。
當然,沒忘了幫腔,叫了聲亞奇哥。
劉揚和羅技沒想到他還能摻和一腳,心中警鈴大作,明白恐怕雷早早目的也不單純。
楊遲越,嚼爛了菸頭隨口吐在垃圾桶里,眉骨釘閃著與眼底如出一轍的寒光:
「小小年紀不學好,當大人不敢找你們家長嗎?」
楊亞奇並沒有說話,只是在走到全孝慈身邊前,意有所指的瞟了眼雷早早。
這段日子裡他可沒少和學哥找機會見面,又沒什麼定力不懂彎彎繞,每次都必聊到全孝慈有關的話題。
一次兩次還好,時間一長,楊遲越哪能察覺不到雷早早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