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張有弛也沒遲疑,直接說道,「我還想跟你說謝謝呢。」
「謝謝我幫你偷渡烤腦花和奶茶嗎?」杜若酩哼了一聲。
「當然啦。」張有弛笑著說道,「那我們找個地方消滅一下你書包里的東西吧?」
「我書包里還有作業呢,你也要消滅?」杜若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是在有意無意地回懟張有弛。
「沒問題,你的作業我包了。」張有弛倒是不假思索,但過了十秒鐘後還是補了一句,「不行,為了你的成績,我要反悔。」
張有弛的出爾反爾,杜若酩還真是找不到討伐的理由。
「就坐這兒吧,」張有弛指了指一個路邊攤,不由分說地拉著杜若酩一起坐下來,「老闆,一份小鍋貼,兩碗細面,要蔥不要香菜。」
老闆娘從忙碌的鍋碗瓢盆里抬頭大聲問道:「兩碗都是嗎?」
「都是!」張有弛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放大了嗓門,又轉頭調小了音量對杜若酩說道,「我沒記錯吧?」
「沒有。」原本杜若酩還在奇怪,張有弛怎麼知道自己吃蔥不吃香菜的,後來才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吃過拉麵啊。
只是他沒料到當時隨口說的對口味的要求,張有弛竟然都記得。
杜若酩把人放下之後又放下書包,從包里掏出烤腦花和冰淇淋紅茶,說道:「還有這些呢,會不會吃不完?」
「不會,我都快餓死了。」張有弛說著,就把受傷的那條腿給抻直了。杜若酩只用眼角餘光就能看見一隻的鞋子和露出一條邊的灰色襪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男生們也流行穿淺口的襪子了,長度能剛好護住腳踝就可以。
時至深秋,也鮮少有人願意在本就肥大的校服褲子裡再塞一條秋褲,於是滿校園裡都能看到男孩子們不輸於女孩子們的纖細腳踝。
杜若酩低著頭盯著張有弛的腳脖子,越盯越覺得自己真是太變態了。
「兩碗細面要蔥不要香菜!」老闆娘適時地端了兩碗熱騰騰的面過來,才讓杜若酩死心地收回眼神,把烤腦花的包裝袋給揭開,兩杯冰淇淋紅茶里的冰淇淋都快被烤腦花的溫度給融化了。
「謝謝老闆娘!」張有弛笑嘻嘻地道謝,伸手從桌上筷子筒撿了兩副筷子出來,用紙巾擦好後遞了一副給杜若酩。
「真開心啊。」張有弛吃了一口烤腦花,一臉幸福的模樣,「我超喜歡烤腦花,但我媽從來不讓我吃。」
「不是吃什麼補什麼嗎?」杜若酩又開始不懟不快。
「可能是我媽覺得我已經足夠聰明,再吃就要爆腦漿了吧,哈哈哈!」張有弛一口腦花一口奶茶,無比快樂,「其實開心是因為,之前我都只能一個人來吃路邊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