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落在光影里,身姿清俊挺拔,陸時延手裡捧著一束薔薇,身上還沾染著寒氣。
他緊張地靠近她。
菸頭在鮮花上被摁滅,玫瑰霎時被燙出一個難看的痕跡。
季禾雙手捧著小臉,淺笑盈盈地盯著他,
「你真的來了呀!」
大概是頭腦發昏,也可能是鬼迷心竅,那一疊門票中,除了給陸時延的那張外,她全扔了。
陸時延站在下邊兒,正好和坐檯階上的季禾視線持平。
她穿得異常單薄,黑色法式絲絨吊帶長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線,長裙的裙擺堆疊,像某人的心,泛起層層漣漪。
「我以為你也不會來的。」
「抱歉,來晚了。」
兩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重疊,繼而又都忍不住笑起來。
季禾似乎覺得陸時延的話異常好笑,笑得彎了腰。
猝不及防地抬起頭,彼此的臉幾乎貼合在一起,近得能聽清這個夜晚對方的呼吸。
季禾想起和陸時延第一次相遇,那時候就覺得:「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星空…
她抬手輕輕觸碰,顫動的睫毛蹭過她的指尖,酥麻的癢意陣陣蔓延……
溫熱的外套還帶有陸時延的體溫。
季禾看了眼身上的外套,知道他是為了給自己披外套才彎腰靠近的,收回手時,心下還有幾分捨不得。
攏了攏身上寬大的外套。
冷不丁站起來,腿彎一陣發麻,身形一晃*,眼看著就要從台階上摔下去,一雙結實的臂彎牢牢接住了季禾。
她抱住他的頭,他握住她腰。
居高臨下的曖昧姿勢。
時間被摁下暫停鍵,季禾出奇的沒鬆手。
大腦許是被尼古丁刺激得分不清現實,她忽然歪頭靠在了陸時延的肩膀上,手牢牢地抱住了他。
馨軟的身體在懷裡,哪怕隔著厚布料,陸時延也渾身僵硬得半分不敢動,只敢虛虛地抱住季禾。
交頸環抱的姿勢,兩人保持了很久。
「——陸時延」季禾出聲叫他。
「嗯,」他語含笑意:「怎麼了?」
她又不回答他的問題了。
澄黃的路燈晃閃了一下,斑駁的夜影打在擁抱著的兩人身上。
唯美得像一幅油畫。
閉上的眼睫變得濕潤,季禾蹙眉睜開眼,驚喜出聲:
「陸時延,下雪了!」
今年遲到的第一場初雪。
在這個昏暗、狹兀無人的後巷裡,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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