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些啞。
口子有些深,季禾幫忙止血的時候手在止不住地顫抖。陸時延察覺到,乾脆利落摁住傷口,男人的頭仰在后座,不可避免的碰到傷口,眉頭皺起。
「怕什麼,小傷口,死不了的。」
陸時延笑了笑,逗著安慰她,一邊撩起大衣去擦瑩白的手沾上的鮮血,一邊沉靜地安排副駕上的林琳,「剛才的事報警處理。」
意外一出接一出,林琳正忙得焦頭難額,聽了這話下意識就要回嘴。
然而話在嘴邊拐了個彎,覷見後視鏡里的女人半跪坐在座椅上,滿臉的驚慌未定。
林琳悶悶應下一句:「知道了。」
車開去了最近的醫院。
陸時延的傷口需要縫針,季禾被留在外面等。
「警察來了。」
林琳走過來,提醒季禾過去。
季禾終於動了動,「我去一趟洗手間。」
林琳的眉頭緊皺,看著季禾的腳步越來越快,只能先去應付警察,「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地方問我好了。」
洗手間的門被「碰」的一聲關上。
季禾勉強靠洗漱台支撐住身體,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她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出來,才終於找到藥。
這兒沒有水。
季禾就把所有藥粒硬咽下去,口腔里除了苦澀,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鐵鏽氣味。
於是季禾低頭去看自己的手。
鮮血縱使被人擦掉,可是掌心還有乾涸掉的血跡。
更加刺目艷紅。
眼睛刺痛到,季禾把手靠近感應水龍頭,在冰涼的水流下不斷地揉搓,像把血徹底洗乾淨。
「嘶——」
直到雙手已經洗的通紅,甚至破了皮,季禾才終於停手。
她垂眸看了好一會兒,若無其事地抽出紙巾,放在傷口上擦拭,似乎察覺不到半分痛。
出去前,季禾把大衣的袖口放下卷了卷,確保能遮掩住自己的手後才離開。
外面警察還在,正在跟林琳交談。
確保自己沒絲毫異樣了,季禾才走過去。
「你來得正好,警察說那個小姑娘已經被帶回警局了。」
林琳雙手抱臂,看著她。
「小姑娘——」季禾低聲重複。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繼續道,「有目擊證人,有監控,砸傷人的物品我們也找到了,」碎掉的立牌被裝在透明證物袋裡,其中一個警察拿給季禾看了一眼,「只是那小姑娘還是個未成年,現在父母已經在警局了,這件事,不知道你們的態度是?」
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季禾的身上。
陸時延不在,東西原本也是想砸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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