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來人是任白芷後,眉頭微皺,冷冷地說道:「何府不便接見外客,請速速回去。」說罷,便轉身將門關上,留下門口兩人傻傻地愣在原地。
任白芷默默算了一下時間,心中隱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且不說何蘇文的女使她見過,根本不是這個小丫頭。就說這何府,從外面看十分氣魄,按理說僕人稟報都需要一段時間,怎麼會這麼快就回應了?
想到此處,她決定再等候片刻。
果不其然,又過了半晌,便見另一位身著白色碎花襦裙的小丫頭快步走來,恭敬地請她們進府。
「方才有位身著青衣,頭戴粉花的女使,說何府不便見客,是為何?」任白芷一向直來直往。
小丫頭想了想,喃喃道,「身著青衣?那應該是碧水姐姐了。她是何大郎的頭等貼身侍女,方才應該從外面採辦回來了。或許是認錯人了,誤以為你們是打秋風的。」
聽聞此言,蔓菁不易察覺地輕哼了聲,這個小動作被任白芷敏銳地捕捉到了。
何大郎,貼身侍女,蔓菁的鄙夷。
任白芷暗自思忖:碧水恐怕是任白芷前任何韻亭的頭等貼身侍女,說是侍女,可能更像襲人這般的通房侍女。
也難怪方才她見到自己後,臉色那麼差。
在小丫頭的引領下,兩人抵達了何府的後花園,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落在青石板路上,伴隨著鳥兒清脆的鳴叫,被一陣清脆的聲音打破寧靜,「可是白芷姐姐到了?」
只見身著粉色常服的何蘇文,手裡拿著兩串糖葫蘆,一蹦一跳地向任白芷她們奔來,後面跟著兩個衣著體面的女使,神色緊張地呼喚著,「小娘子,慢點跑,石子路滑。」
跑到任白芷面前的何蘇文,把手中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她,笑顏如花地說道,「你可真趕巧,我自己做的糖葫蘆,放了好多糖,可甜了。」
任白芷笑笑接過糖葫蘆,嘗了一口,果真十分甜蜜。何家確實不一般,糖葫蘆都比別處放的糖多些。
兩個小姑娘在庭院找了一處涼亭坐下,屏退下人後,輕聲細語了許久。
「所以,富貴如何家,姑娘手中所持的銀兩,也不多,對吧?」任白芷總結了一下方才何蘇文說的話,有些失望。
何蘇文嘴裡含著糖葫蘆,口齒不清地說道:「但金銀首飾器具不少,只是銀兩,真沒多少。」她的神情中透著幾分無奈,「如果姐姐真的缺錢,我可以去找我哥,啊不,我是說,我去想想辦法。」
被誤會缺錢的任白芷也不解釋,畢竟她更鬱悶自己的創業點子,還沒開始,就因沒錢,而胎死腹中了。
「我也可以幫你問問蘇欣姐,她嫁人,又在侯府當家,手裡肯定寬裕。」何蘇文目光炯炯,想要替任白芷分擔,「加之蘇欣姐嫁妝里的田地與鋪子,收租之後,可得不小的銀兩。」
何蘇欣,年長何蘇文七歲的庶姐,去年嫁給了侯府五子,深得夫家信任,執掌中饋。
任白芷聽後,似有所悟,點頭稱是:「所以,沒出嫁的小姑娘手裡現銀吃緊,但一旦出嫁當家後,就能掌管不少的銀兩,對麼?」
「是啊。」何蘇文有些詫異,這不是常識麼?白芷姐姐不也是出嫁後,才得了兩處鋪子的租金麼?
任白芷恍然大悟,那感覺自己的基金還是有戲的。
在任白芷這個十幾歲的年紀,沒什麼閱歷,去直接拉一個當家主母做投資,怕是勝算不大。
但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就不一樣了,先拉攏她們,建立良好的情誼與信任,待她們嫁人後,便可成為基金項目的主要資金來源。
放長線,釣大魚,也行。
賺錢嘛,不怕等。
任白芷巧妙地套出自己需要的信息後,便不再刻意引導話題。一旁吃完了糖葫蘆的何蘇文,自然而然地又談起了她的修文哥哥。
「修文哥哥真真是個善良貼心的人。」何蘇文滿臉讚嘆地說道,「因為寒食節的事情,他前幾日特意登門拜訪,替李紫芙解釋。他一直掛念著姐姐有沒有康復,還叮囑我勸勸你,都是一家人,不要因為這誤會讓兩房生疏了。」
這話在任白芷聽著卻十分彆扭,聽他的意思,好像李家兩房的關係最近雪上加霜是因為她任白芷?
她心中冷笑,真是甩得一手好鍋!這男人把好話都說盡,卻轉頭把事情推給了她。如果任白芷因此介懷,那豈不是真顯得她心胸狹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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