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芷連忙擺手打住:「別,我也是方才才知道,伯母您是這劉記金銀鋪的掌柜。」
劉韻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隨即笑了笑:「那芷兒為何不願來劉記呢?在京城的金銀鋪,劉記排第二,怕是沒人敢說第一了。」
任白芷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只是一介俗人,關心的不過是月錢多少。」
劉韻聽後,笑了好久,笑罷才說道:「劉記給的月錢,向來是最高的。」
「若我是一名男子,可拿到多少月錢?」任白芷不客氣地問。
「十二貫起。」劉韻毫不遮掩。
「那為何僅因為我是女子,便拿不到一半?」任白芷反問道,心中暗想這難道不是性別歧視?
「女子若能做針線活、雜劇人、廚娘,月錢也是比做同樣事的男子高。」劉韻不以為然地說,似乎認為男女同工不同酬,沒什麼奇怪。
任白芷心中卻不苟同,但卻不想爭辯下去,反正她的目標也不是那固定的月錢。
「我可以來。」她態度一轉。
劉韻大約沒想到任白芷會這麼爽快,目光在她臉上仔細打量,帶著信任的表情。
任白芷並不在意她的打量,繼續說道:「我可以拿七貫,甚至也可以不拿月錢,但我有別的要求。我為劉記賺的錢,三七分成,你七。」
第39章 建立證券交易所
聽到這話, 劉韻冷笑一聲,帶著譏諷問道:「那你每日記帳算價,可都算為劉記賺了錢?」
「自然不是。」任白芷微微一笑, 語氣中透著幾分堅定,「為了避免歧義,我已經把策劃書準備好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招我去劉記,那我最好能全權負責這個營生。」
說著, 任白芷從背包里拿出一疊厚厚的冊子,冊子的邊緣泛著淡淡的金色, 顯得十分精緻。
「難道你想用劉記的招牌,用你上次借貸交引的方法賺錢?」還未看冊子的劉韻便猜測道,隨即又潑了冷水,「你可真把京城別的金銀鋪都當傻子了,誰會在同一個地方吃兩次虧?」
任白芷輕輕一笑,眉眼間透著調皮, 「伯母覺得我只有那一個點子賺錢嗎?」
大概被她的自信打動,劉韻忍不住伸手想要看策劃書。任白芷立刻將冊子往自己懷裡收了收, 依舊笑著說道:「這點子關乎我未來幾十年的收入。如果伯母不答應我剛才的分錢法子, 那我也不好把這點子交給你看。」
劉韻同樣笑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麼有自信?」
「當然。」任白芷微微一笑, 語氣輕鬆,「不然也對不起伯母三番五次請我來劉記的眼光。」
劉韻點了點頭,似乎在權衡, 「好, 三七分成。」
任白芷聽後,迅速將策劃書遞了過去, 但僅用手壓著,只讓劉韻看到第一頁。
「我是個俗人,所以先小人後君子。口說無憑,我的合約書已經擬好了,字也簽了。你看看,如果沒問題,就蓋個章,算有憑有據了。然後我們再細聊。」任白芷微笑著說。
「你準備得還挺多。」劉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仔細讀了封面的合約書後說道,「內容沒問題,簽字是可以的。不過劉記的印章不在我這兒,等我帶回去,找管章的人給你補上。」
「啊,沒事,那就等下次跟管章的人一起聊聊。」任白芷笑道,「我也不急於這一時。」說著準備把策劃書收回。
劉韻見狀,佯裝想起什麼,從袖口裡摸了摸,若有所思地說道:「瞧我這記性,前些日子管章的休假,把印章暫時放我這兒,我給忘了。」
任白芷並不戳穿她的把戲,只是陪著笑,「想起來就好,那,夫人的意思?」稱呼從熟悉的「伯母」換成了疏離的「夫人」。
劉韻想了想,將章印在合約書上,問道:「這下可放心了吧?」
趁熱,任白芷也拿出另一份合約書遞了過去,「一式兩份,這份也勞駕蓋一下章。」
等她把兩份合約書都蓋好章後,任白芷便將其中一份遞給劉韻,解釋道:「除了第一頁是合約,後面的便是我所謂的營生了,開戶。」
劉韻並沒有立刻回應任白芷,而是自顧自地翻閱策劃書。任白芷的策劃書內容其實相當簡單,都是現代炒股人熟知的常識。
想要通過期貨長期穩定賺錢?任白芷心中默念。簡單,做一個證劵平台,向每一筆證券交易收取手續費,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