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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麼?

禍不單行。在他去茅房的時候,偶然聽到兩個同僚在聊天,說起了自己。

「咋這次李修文沒選上,他文章一直了得啊。」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應該就不在意吧,可是馬上就要成為侯爺乘龍快婿的人。」

「哪個侯爺?」

「那個太原郡開國侯啊,說是要把他最小的女兒許給他呢。」

「真的假的?不是說他與何侍郎的女兒兩情相悅麼?還為此拒絕了鄧御史。」

「鄧御史被貶,都是昨日黃花了。而且這消息,是侯府下人傳出來的,你說真假。怕是人家眼光高著呢,而今有了侯府這棵大樹,誰還在意一個上任不到一年的禮部侍郎啊。」

「你說這些大官的女兒都看上他啥了?文章也就那樣啊,雖說考了個甲等進士,那又如何,不是照樣跟我們這些同進士一個官階。」

「他那個細皮嫩肉的樣,小白臉唄。」

李林蘭聽到此處,也沒空與他們掰扯真假,便急匆匆去了何家。

比起無所謂的辯解,他更擔心這些傳言會實打實地損失自己的利益——比如說,何家這個本已經是掌中物的親家。

何家下人通傳後,在門口轉告他,說何韻亭不在家,何蘇文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他自然知道是假的,他昨日還在李家碰見了來找任氏的何蘇文,不過他忙於文章,所以只是禮貌地問好後便離開了。

那何韻亭就更別多說,自從去了兵部,按照他娘的要求,每日準點到家,這個點不在家,怎麼可能。

果然,事情跟他預料的最壞的情況一下,何家,確實聽信了傳言。

甚至連一向信任他的何韻亭與何蘇文,都避他不見。

那情況可真的糟了。

李林蘭在此時才終於意識到王厚的用心。這個王厚,演這麼一齣戲,就是為了斷他與何家的親事?

每一次的大張旗鼓,都是在一次次地加深周圍人對於【李林蘭受侯府青睞】的印象。每次用專屬馬車來接,每次特意請他從正門入,每次無論有沒有事,都一定要拖他一個時辰,給外界一種兩人相談甚歡,相見恨晚的假象。

想來他的上司也是誤以為自己攀附上了侯府,不需要這次機會,才把庭議的機會給了別人。

所謂的招婿就更是侯府單方面撒布的了,一來破壞他之前樹立的不為權勢折腰的深情形象,二來離間了他目前最大的官場助力——何家。

最糟糕的是,這流言,作為當事人,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同於上次鄧御史的當面提議,這個王厚,從未與他提起過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根本無處拒絕。

一個人可以拒絕任何邀請,卻無法拒絕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邀請。

他,被玩了,輸得徹徹底底。

李林蘭很憤怒,他甚至想衝到侯府去質問王厚,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自己到底哪裡招惹到他了?

但他不能,雖然王厚沒有功名,但人家有個厲害的爹,且不說王厚這個大兒子了,就王廓這樣的庶出子,一個堂堂的禮部侍郎也屁顛顛地願意去結親。

衙內,衙內,聽聽這稱呼,無論你愚蠢聰明,卑劣善良,只要你爹是大官,你就是衙門內的。

想到此處,李林蘭心中不僅泛起一陣酸楚。

被何府拒之門外後,他也不想回家。

家裡有誰?一個只想靠著他享福的爹,跟一個怕他搶家產的娘?

於是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常來的酒館,於是順勢要了常訂的房間,又要了幾壇酒,就準備一個人喝個爛醉,把所有這些糟心的事都拋到腦後。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醒來,再解決明日的事。

「官人,有人找。」一個小廝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獨處。

「是個姓何的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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