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粗獷沙啞,如何聽都不會是南澈。
嘴巴里的腥氣一瞬間變得難以忍受,惡意按壓他喉結的手沾了蛆一般讓懷安感到噁心。
懷安屈起腿朝男人的下半身踢過去,男人雙腿將他壓制,更為過分的廝磨。
黑暗裡,懷安看不清男人的臉,卻能感知到男人不加掩飾的欲望和絕對熾熱的溫度。
他的反抗激怒了男人,毫不留情的巴掌扇下。
「裝什麼裝!閹人都能碰的下賤東西!你和那個太監沒少做吧?」
懷安弓起身子,男人的力氣大,讓他痛極了的同時,又有無數的難堪與羞恥瀰漫。
男人的性子喜怒無常,他的雙手萬般柔情的撫摸懷安的面孔,鼻子湊上來著迷的吸懷安的味道,「漂亮寶寶,你是漂亮寶寶,我好喜歡你,你和那個閹人遊街時,我特別想將你關起來,鎖起來,讓你整個人都壞掉。」
黑暗如同蛛網,封鎖懷安的視覺,感官被迫放大。
那些懷著惡意的觸碰碾壓懷安的神經末梢,在男人瘋狗般的掠奪里顰起了眉尖兒。
「朕會殺了你!」
「你試一試。」
天光大亮,懷安被汗水浸透,秋日低迷的太陽無力垂入,懷安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凌亂的床褥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男人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也足夠懷安噁心。
他垂眸注視蒼白膚色上紅艷的痕跡,踏進醉春殿鑿出的湯池裡,他面無表情清洗那些被過分對待的痕跡。
手指在觸及凝固的白,懷安氣到發抖。
他從來清心寡欲,對風月之事無半分興趣,人類的身體對於他來說都很髒。
與他有過最親密舉動的只有南澈。
南澈是好孩子,南澈很乾淨,南澈絕不會像一條瘋狗一樣做出這些事情。
他一定要讓這個死變態付出代價!
懷安傳喚了當夜的守衛,竟是無一人察覺有人踏入了他的寢殿。
斷生和守衛跪在一起,在守衛離開後,斷生怯生生問,「皇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懷安沒有提及昨夜的事情。
懷安不答,斷生也沒有勇氣再問,自然也沒有說出自己昨晚似乎被迷暈了。
夜幕再次降臨,宋賀守在了醉春殿外,懷安告知他醉春殿昨晚闖入了盜賊,讓他盯著,務必將那盜賊捉下。
有宋賀守著,懷安稍微放心些,饒是如此,懷安也未徹底放下戒心,醉春殿裡燃明晃晃的紅燭,火光將整個寢殿照得宛如白晝。
驟然,起了風,燭火晃蕩熄滅了大半,微弱的火光掙扎,懷安意識到不妙開口想叫人,他的嘴巴里先被人塞了手指,有什麼東西融化在了他的唇齒間,他被迫吞咽。
男人從後圈著他,一隻手禁錮腰身,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
「噓,皇上聽過醉春嗎?這是一種相思藥,服下藥的人每隔七日需要解毒一次,否則會因求不得死於心痛,據說每一個因這藥死的人都會面色紅潤宛若桃花,進而得了這樣一個雅名,皇上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