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梵的表情有了絲微妙的變化。
他看起來很錯愕,隨即又低笑了聲:「你原來在擔心這個嗎?」
白晝未答,收回手,僅用目光在他身上找印記。
這麼近的距離,如過他的呼喚還是沒有反應的話,那就只能說明加梵在騙他。
他很緊張,全神貫注的去感知。
身前那磁而酥的笑聲又響了起來,白晝分了點心神,視線帶著煩躁不滿看向加梵。
後者勾著唇,坦坦蕩蕩的往後退開點。
他徹底的打開了白晝暗藍的翅膀,任由花瓣從高空落下來,填進兩人間的縫隙里。
加梵目光盯著白晝,欲望毫不掩飾,抬手解起了襯衣上白晝沒弄開的扣子。
他解一顆,跟前被水弄的濕漉漉我見猶憐的魔導師,那雙漂亮的眼睛就跟著下移一寸。
精悍的胸膛一點點展露,白晝的視線躍過起伏的肌肉,一無所獲。
這上面連一絲疤痕都沒有。
魔王的手卻沒有停下來,他繼續往下,拂過金色的腰鏈,搭在了漆黑的腰帶上。
「咔噠」一聲,腰帶解開。
白晝詫異的抬起頭,對上加梵的眼睛,倉促的模樣惹得後者很是愉悅,另一手捏著他的臉迫使他低頭:「逃什麼?不看了?」
魔導師的視線被迫落回了原點。
他還在不自覺的釋放著魔力,加梵身上的使徒印記回應著他,微微跳了跳。
水面上粉白的花瓣被拱開,貼到了白晝的肚子上,他腹部的肌肉下意識的繃緊。
湖水的潮汐止住,轉移到了本就瑩潤潮濕的魔導師身上,他試圖往後退,加梵掐著他的臉沒鬆開。
反而惡劣的往前靠了點。
白晝的腹部覆蓋著鱗片的皮膚凹下去一個坑,位置正好是他的使徒印記處。
加梵低嘆了聲,幽深的綠眸眯了眯,眼皮隨便一撩都是慾念至深的模樣。
他看著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魔導師收起了鋒利的爪子,一下子懵成了乖軟的貓,就忍不住想笑,也越發的不想放過他。
「親愛的魔導師,」他咧開嘴,猩紅的舌舔了舔尖牙:「你還要繼續刺激它嗎?」
魔導師趕緊停止了召喚。
灼熱發燙的印記光芒漸漸暗淡下去。
其實在看到加梵印記的那一刻,白晝就已經回過神來,只是太過震驚,以及被加梵過於大膽的舉動搞亂了手腳,才愣住。
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自己要看印記,加梵的表情會那麼古怪,但他也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印記會留在那種地方。
看著漂亮的紅上金色的五芒星中,在隱現的血管上端正寫著的「白晝」二字,名字的主人表示衝擊力太大,這簡直……
簡直顯得自己像個惡趣味十足的變態!
他只能儘可能平靜的移開視線,看花,看水,看加梵脖子上的項鍊,繞了一圈,又看向了自己的名字。
他竟然覺得很滿意。
但也疑惑:「可為什麼我召喚不出你?我的印記也不見了……」
加梵坐起身,攪動湖水,發出了濕漉漉的聲響,無數的花瓣粘連到他身上,他手往外一指:「看到湖外面那一圈霧了嗎?」
白晝收攏翅膀縮回後背,躺在水中側眼看去,點點頭。
「那是這棵樹釋放出來的結界魔法,它會攔截這個範圍內的一切魔力,悄悄的吸收,所以你感覺不到我的回應,但我知道你在。」
有契約相連,無論魔導師在哪,使徒都能找到,只是快或慢的事。
「至於你的印記……」加梵摸了摸白晝腹部的鱗片,眼露興奮:「大概是被你的鱗片擋住了。」
他忽然毫無徵兆的勾住白晝的腰,將人帶出大半水面,手直朝著尾巴去:「你的疑惑解答完了,可以管管我的嗎?這條尾巴……」
「嘶!別……碰!」
好好的一聲阻止,一開口聲調卻打了個轉兒。
加梵愣了下,沒料到他反應這麼大,更加好奇的探頭去看白晝的尾巴,手指再度抓上去:「還真是從你身上長出來的……」
他順著尾巴根撫摸到腰窩,戳了戳,察覺到懷中人顫抖,綠眸虛眯了下,變得幽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