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麼點緣由,他就把卡片帶了出來,想著以後如果去到緋萊北部的話,就把遺物交給她的家人。
可加梵竟然直接帶他來到了這裡。
這說明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哪怕當時他問的時候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白晝心裡忽然湧起了異樣的情感,非要說的話,大概是甜蜜。
太甜了,所以好危險。
思緒、靈魂乃至肉/體和別人如此契合,被人如此了解,他感覺有點惶恐。
就算這個人是他的使徒。
白晝的尾巴不自覺的甩了下,鞭子似的抽斷了一小片花朵,他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花,更煩躁了。
身後的加梵隨意的倚在門框邊,見白晝沒有回頭,便用黑霧卷著他剛倒好的水遞到白晝跟前:「我看到你拿的那張魔卡上發放工會地點是在這邊。」
「恰好我從前來過這裡,這地方風景不錯,適合修養。」
白晝接過水杯,潤了潤嗓子,還是一言不發,樣子甚至比兩人剛認識那會兒還要生疏。
加梵環著胳膊低低的壓下眉頭,視線停留在白晝垂在地面上的尾巴,一心二用。
腦子裡不可描述:想摸尾巴~他家魔導師腰和尾巴那兒敏感的不得了,昨天只要一摸上去,他就會發出特別好聽的聲音,人也會更主動。
嘴上一本正經:「本來能順著這卡片回阿撒茲勒湖那邊的,那裡有個巨型傳送陣。」
他透過魔卡可以察覺到。
「但我想把你藏起來,誰都不給,誰都不讓看,」加梵邊說邊懶懶的笑了下,站直身下了木屋的台階:「就帶你來這兒了~」
察覺到聲音的靠近,白晝終於回頭看了眼他。
緊接著臉頰就被加梵雙手用力的捧住,唇角被他側著頭重重的碾開,濕而帶著涼意的舌尖似蛇信子般擠進來,勾著白晝的舌尖舔吮。
白晝被迫仰著頭,眉心還蹙著未散開,唇先叫加梵親的無法合上,泛起水光。
水光被尖牙輕輕啃咬,白晝想往後退,左腿傷口裡的油晶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耗盡,從皮肉中掉出來。
斷肢處沒了支撐,他毫無徵兆的摔進了藍紫色的花海里,手上還捧著那個喝完水的杯子。
「唔!」尾巴根摔的湧起一陣酸痛,白晝腦子缺氧,玲瓏心因痛變得遲鈍,被吻開的唇沒合上,帶著亮晶晶的水痕看向加梵。
加梵沒想到他會摔著,他親人親的太過專注,沉浸在不可言說的舒服當中,人也變得遲鈍,垂著眸子回視。
看著看著,又覺得自家魔導師怎麼看怎麼令他心生歡喜,怎麼親都不夠。
他喉結滾動了下,黑色的煙霧在他的魔力操控下扶起白晝。
白晝撿起已經發白失去光澤的油晶,小心的揣進懷裡,手拿出來時忽然愣住。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摸了摸肚子,猛的抬起頭:「我的魔王之心呢?!」
加梵抽走他手裡的水杯,黑霧卷著擱在台階上,隨口道:「丟了就丟了,它本來也不是真正的魔王之心。」
「我知道,但它是這次試煉的隱藏任務……」白晝蹙著眉心回憶。
他記得直到加梵到來之前,東西都被他揣在懷裡,後來加梵來了,衣服被他脫了,東西……
嘶……那個時候東西在哪兒來著?
第067章 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等等,好像……被他吃了!
白晝詫異的捂著肚子,隱約記得那東西好像被自己身上長出的鱗片給吃掉了,這……
「那種假的有很多,你想要,我找到真的就送給你……不過它本來就已經屬於你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類。」加梵彎腰抱起腿腳不便的魔導師,聲音越說越輕。
「什麼?」白晝回過神,尾巴無意識的卷上加梵的腰。
「沒什麼,我看看你腿上的傷。」
加梵把他放在木屋的窗台上,撩起及腳踝的白色長袍緩緩往上,推至大腿處停下,低頭審視被血染紅的繃帶。
他之前就提醒過白晝,用自己血肉與蘊含強大魔力的油晶做連接,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它會使傷口長久的無法閉合,甚至在晶石魔力耗盡後,傷口會加速潰爛。
加梵伸手小心的開始解繃帶,他大腿上自己劃的這刀很深,油晶脫離後,因快速腐化而變的淤黑的皮膚已經擴散到了繃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