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變你個頭。rdquo許之洋沒和他多說，伸手按斷電話。
下個周末就要參加化學競賽，他心裡沒底，趁著假期和楊松約了時間，補習下高一高二漏掉的基礎。
從實驗室走出去，巷子裡很暗，沒裝路燈。七拐八拐，他還沒找到那個叫「浪潮」的KTV。路邊的燒烤攤有一群人正圍坐在一起，他想上前去問問路。
走近了些，也聽清楚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ldquo林如勇那傢伙，聽說也要出院了，真是命大。rdquo
ldquo呵，不死也廢了半條命吧，以後翻不起什麼浪花了。rdquo
ldquo這就是得罪我們大哥的後果。rdquo
菸頭在黑夜裡燙出一個猩紅的點，在空氣中忽明忽滅。
ldquo誒，他那小孩是轉學到南附了吧，真好笑，連學費都付不起咯。rdquo
許之洋的臉色越來越沉，就這一句，許之洋幾乎可以確定他們說的是誰。
那人還在調笑著：ldquo哎喲，聽說他女兒可漂亮的很啊，成績也好。rdquo
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肩被拍了一下。
詫異轉頭，對上一個帶著怒意的眼神，接著，他面門上狠狠挨了一拳，腦子嗡嗡地響。
ldquo你特麼誰啊，兄弟們給我干他！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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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之洋找到「浪潮」時，臉上多了些青紫的傷痕。
他進門時，方夢然正拽著林柚一起合唱，屏幕上還是熟悉的鳳凰傳奇。
許之洋掃了眼他們幾人的狀態，轉頭問坐在一旁的方賀：ldquo你們喝酒了？rdquo
方賀坐直身子，比了個手勢：ldquo就一點點，一點點。rdquo
方賀有點懊悔，他身邊的朋友酒量就沒這麼差的，剛剛真應該攔住方夢然。
許之洋回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輕拽著林柚的衣服：ldquo柚子，你跟我出來一下。rdquo
ldquo誒，洋哥，你怎麼剛來就要走啊。rdquo
方賀站起來，想招呼許之洋坐下，對著光才發現他臉上有些烏青，還有幾道抓痕。
ldquo洋哥你這是helliphelliprdquo
和許之洋冷厲的眼神對視上，方賀連忙噤聲坐下，他見過這眼神，一般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上次，有混混騷擾許雲夢，他就是一副這神色，把那混混揍的滿地找牙，自己也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林柚被許之洋半帶著走出「浪潮」，一邊走一邊問：ldquo許之洋，你幹嘛呀，他們還在唱歌呢？我們就這麼走了，有點不太好helliphelliprdquo
兩人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下，林柚這才看清他臉上的傷，語氣緩和道：ldquo你這臉上怎麼弄的。rdquo
許之洋張口就來：ldquo摔了一跤。rdquo
摔能摔成這樣？林柚壓根不信，但還是關心道：ldquo疼嗎？rdquo
許之洋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他嘴唇微抿，皺著眉問道：ldquo柚子，我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跟著你？rdquo
林柚垂眸沉思了一會，之前也就是那群以ldquo馮哥rdquo為首的人找過她麻煩，最近也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林柚搖搖頭。
許之洋鬆了口氣，然後又想起來什麼，問道：ldquo你之前說那場火災另有隱情，最近有發現什麼新的情況嗎？rdquo
林柚接著搖頭，ldquo最近一直和馮若興在調查，只是理清了和火災有關的人，沒什麼特別的進展。rdquo
ldquo馮若興？rdquo許之洋的聲音驟然上揚，ldquo和他又有什麼關係？rdquo
林柚被問住了，之前一直沒把馮若興的事情告訴他，一方面是因為這是馮若興的隱私，另一方面，她覺得許之洋已經幫她夠多了，她也不想再耽誤他更多時間。
林柚解釋了一半：ldquo你不是要準備化學競賽，比較忙嗎？rdquo
許之洋眉眼間有些慍色，語氣也冷了些：ldquo難道馮若興就不用準備化學競賽嗎？還是你覺得我不如他，什麼事都去找外人幫忙。rdquo
ldquo他不是外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難道我是？rdquo
ldquo我不是這個意思。rdquo林柚被他一句句追問弄得有點無措。
她頹然地低垂著頭，這才發現許之洋的右手也受傷了，剛剛KTV里燈光昏暗，到了亮堂的地方，才發現傷口往外滲著血。
她擔心地拿起來查看，發現是被玻璃劃了一個大口子，裡面還有碎裂的玻璃碴。
許之洋將手往後縮了縮，神色有些不自然，隨口道：ldquo剛剛摔玻璃上了。rdquo
林柚撇撇嘴，ldquo你還不是也瞞著我，你這到底怎麼弄的。rdquo
許之洋抿唇，沉默片刻，解釋道：ldquo剛剛在路上見義勇為，英勇負傷。rdquo
ldquo下周不就要進行化學競賽了，會不會有影響？rdquo
許之洋輕輕抽回手：ldquo小傷，沒事的。rdquo
氣氛詭異地沉默下來。
林柚看著眼前的許之洋，他負了傷，臉色有些陰沉，唇線抿直，周身像是天然多了一層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