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心虛地低下頭。
趙璲:「水。」
姚家的包子味道很好,就是偏咸了些,惠王府的廚子得了郎中的囑咐,這一年的口味都很清淡。
茶壺放在對面的櫥櫃裡,櫥柜上面兩層是小抽屜,放帕子巾子梳鏡等物,底下一層有一尺多高,放了一個茶壺一個水壺,另有配套的兩副小碗。
王府馬車走得再穩都是有些晃的,為了不讓水灑出來,姚黃提起裙擺跪在櫥櫃前,一手提著泛著玉色的白釉小水壺,一手穩穩地捏著同色同質的小碗。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潺潺湧出壺口的水流與碗面,沒注意到兩邊的袖子都滑落了一截,露出一雙比白瓷還要柔潤的腕子。
姚黃席間沒有飲酒,可她本就是紅潤的好氣色,離開西廂房前還洗了臉,叫人很容易想起開在雨後初晴的粉瓣牡丹。
水倒好了,姚黃將水壺放回櫥櫃,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彎腰送到惠王面前。
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襦衣,站著時長裙的裙腰嚴密地貼合肌膚,將裡面的春光藏得無處可泄,如今惠王坐得低,姚黃腰一彎,裙腰與肌膚間就多了一絲縫隙。
趙璲目不斜視地接過小碗,三兩口喝了光。
姚黃:「還要嗎?」
趙璲:「嗯。」
姚黃就又給他倒了一碗,碗口還沒她的掌心大,一碗確實難解渴。
等王爺喝夠了,姚黃換了一隻小碗,自己也連喝兩碗。
重新坐回側座,姚黃瞄眼惠王,見他睜著眼睛,小聲問道:「王爺平時喝酒嗎?」
趙璲:「不喝。」
姚黃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眼裡也多了一絲恐慌:「那我父親灌您喝酒,您是不是生氣了?」
趙璲看著她:「平時不喝,應酬時會淺酌。」
姚黃:「……王爺酒量挺好的吧,望仙樓最烈的酒您都沒喝醉。」
趙璲:「尚可。」
話匣子打開了,姚黃更敢說了:「王爺覺得我爹娘哥哥如何?若有哪裡不順眼的地方,我會提醒他們改。」
趙璲:「沒有。」
姚黃:「也就是說,您在我們家一點氣都沒生?」
趙璲默認,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是謝絕閒談的意思,姚黃識趣地閉上嘴巴,不能打盹,她扭過身,偷偷掀開一角車簾。
才出長壽巷,周圍還是平民住處,有四五歲的孩子跑出家門,追逐玩鬧。
從選秀到待嫁,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姚黃過得都是閉門不出的日子,早憋夠了,歪過頭,問閉目養神的惠王:「王爺,我真的可以隨便出府嗎?」
趙璲淡淡地應了聲。
姚黃:「會不會有御史告我不夠端莊有損皇家威嚴?」
趙璲:「只要你不仗勢欺人、觸犯律法,御史不會管,也無權管。」
姚黃:「那皇上皇后貴妃娘娘會不會管?」
趙璲睜開眼睛,多看了她幾眼:「你出府後會做哪些事?」
姚黃想了想,一一給他列舉:「逛鋪子逛廟會,茶館聽書戲樓聽戲,回家看看我爹我娘,天氣好出城踏青游山……對了,我還想騎馬,王爺府里有多餘的馬給我用嗎,還是需要我自己去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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