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璲:「……要去騎馬?」
姚黃:「……我就是打個比方,明天再歇一天吧,後天出門逛逛。」
趙璲:「嗯。」
姚黃試著往他那邊挪,如果王爺來半推半就那一套,說明他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沒等姚黃挨上惠王爺,察覺她意圖的王爺提前轉身,握住她的肩膀轉向里側:「說好了逢五逢十過來,不管你方不方便都該如此,不方便的時候,說說話睡覺便可。」
他確實好奇她有哪些手段,但趙璲真不需要王妃自己不舒服的時候還費力氣服侍他。
感受著肩膀上那雙手不容拒絕的力量,姚黃很慚愧,她又做了一回妄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慚愧之後是感動,姚黃握住肩頭的手,真心實意地道:「王爺對我真好。」
趙璲給她貼了會兒,及時抽了回來。
到了十五這晚,姚黃的月事雖然還沒結束,身上卻輕便多了,想到婚後惠王爺第一次素了這麼久,姚黃軟軟地趴在他胸口,羞答答地問:「後天就可以了,王爺要來嗎?」
趙璲望著模糊的床頂:「還是二十吧,你多休息幾日。」
姚黃當他不懂又在犯傻,笑道:「這個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沒有休息的說法。」
趙璲:「……定好的日子,不好破例。」
姚黃抿唇,這人真天天來,姚黃肯定叫苦,可她都邀請了他還推三阻四的,姚黃就有點不高興,戳著他的胸口嘟噥道:「以前王爺也破過例啊。」
趙璲:「以前事出有因。」
姚黃記得,第一次破例是因為她釣魚弄濕了衣裳,第二次是因為他給她畫像耽誤得太晚,第三次是她送蒲團送得太殷勤,王爺堅持「賞」她體面。
「不來就不來,我只是怕委屈了王爺才那麼說的,才沒有盼著那樣。」
拋下堅守規矩的王爺,姚黃自己睡去了。
轉眼到了十七這晚,惠王殿下真沒來明安堂。
姚黃忍不住一陣胡思亂想,王爺這麼堅持逢五逢十的規矩,莫非是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在這方面必須節制?還是說王爺看佛經看多了,自願清心寡欲,每個月只挑六天做個凡人?
凡夫俗子少有這樣的,但姚黃聽說過很多皇帝們求仙問道的瘋魔事,什麼吃多了就能成仙的仙丹妙藥,姚黃一聽就是江湖騙子,可那些皇帝們真信啊,一樁樁服丹服得早死的前車之鑑也擋不住後面的皇帝被新的高人繼續矇騙。
惠王不是皇帝,卻也是皇家人,興許皇家人就是重視佛佛道道?
就在姚黃開始擔心自家王爺會不會哪天突然看破紅塵撇下她去當和尚的時候,二十這晚如約而至。一連素了十餘晚的惠王殿下還是姚黃熟悉的沉默寡言,可他只是不愛說話,人精神得狠,每次姚黃都好像才睡著沒多久,就又被這人弄醒了。
軟話說了一籮筐,姚黃的脾氣也上來了,哭哭啼啼地罵他:「你怎麼還不去當和尚啊!」
她寧願王爺出家,寧願永昌帝因為兒子當和尚減了她這個空名王妃的爵祿與賞賜,也不要再給他當王妃了,他根本不是人!
趙璲之前也聽過王妃的不敬之言,罵他說話不算數騙子混蛋王爺什麼的,和尚這說詞還是第一次。
「為何要當和尚?」趙璲問。
他一分心,姚黃得了喘息,被拋到九霄雲外的理智回來了一些,閉緊眼睛假裝自己沒說過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