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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縣看向齊三,齊三低著頭跪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齊大媳婦突然道:「稟大人,我三弟嫌孩子哭鬧,一個月大多時候都自己睡一屋,呂氏如果要找人幫忙,找他最方便!」

呂氏:「你住嘴!這事是我一人幹的,跟老三沒有半點關係!」

徐知縣:「刁婦不必狡辯,看齊老周邊的零散血跡,無論誰用硯台砸他身上都會濺上血點,來人,去搜呂氏與齊三的房間,如無所獲再去搜其他房間。」

案發時間太短,呂氏與同黨暫無時間處理血衣,拿去灶膛燒毀炊煙可能會驚動起夜的鄰居,且留下異味。

沒等幾個捕快領命,齊三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等捕快從齊三藏在柜子底下的一隻冬靴里搜到染血的中衣,呂氏再度將罪責攬在了自己頭上,說什麼齊三是她以命相抵才幫的忙,齊三是孝順兒子都是被她逼迫等等。

徐知縣並不聽她狡辯,命人將呂氏、齊三母子押送縣衙,到了衙門再細細審理,包括齊員外的屍身也要帶走,仵作還要進一步驗屍才能判斷齊員外究竟死於意外發病還是腦部的重創。

齊大死了爹,哭得撕心裂肺,齊二既死了爹也馬上要沒娘了,哭得也是很慘。

眼看徐知縣要走了,齊大媳婦站了出來,請求徐知縣幫他們主持分家:「大人,呂氏母子婆媳極其難纏,我爹就是因為他們不同意分家才丟了性命,現在呂氏、三弟被抓了,我二弟二弟妹、三弟妹以及他們的親戚還在,我們一家五口鬥不過他們的,如若大人不幫我們分家,恐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夫妻!」

她跪在徐知縣的身前,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從書院趕回來的大郎也跪了下去,叩首道:「呂氏有殺害我祖父之嫌,又夥同三叔嫁禍於我娘,罔顧親情心狠手辣,求大人為我們做主,我們一家不圖家產,只求與呂氏諸人斷絕關係。」

街坊們紛紛應和,希望徐知縣能幫齊家大房這個忙,不然以後還有的鬧,弄得街坊們也不安寧。

徐知縣想到了北屋桌面上齊員外已經擬好的分家清單,老人家給三個兒子的家產差不多,但齊二、齊三都是呂氏所出,乍一看就是呂氏這支占了便宜,所以呂氏故意留下這份清單作為齊大媳婦怨憤殺人的證據。

徐知縣命人取來清單,當眾宣讀。

齊大媳婦哭道:「我爹命苦,未能安享晚年,他沒分的那份也請大人幫忙分了吧。」

徐知縣再讓人把分家清單上沒提及的存銀以及值錢的物件都拿過來。

基本都能均分,最終只剩下一幅被齊員外格外珍惜地收於匣子裡的祝壽圖。

徐知縣展開畫卷,看清之後,竟是怔住了。

姚黃也看到了這幅畫,一時血氣上涌,揚聲道:「稟大人,此圖乃民婦相公所繪,他這人從不作畫送人,恰逢齊伯六十壽辰將至,齊伯求得懇切,他才精心畫了此圖為齊伯祝壽。如今齊伯死了,民婦希望燒了此畫以慰齊伯在天之靈,願大人成全。」

除了齊員外,齊家其他人都不配收藏惠王爺的這幅畫。

齊家大郎最先支持此舉,跟著齊大夫妻都同意了,而齊二根本無顏反對。

徐知縣道聲「可惜」,引火燒了這幅未能滿足老人家心愿的祝壽圖。

徐知縣帶著捕快們離開了,但依然堵在齊家內外的街坊們還在讚頌知縣大人的英明。

姚黃也覺得這知縣英明,只是,當她望著徐知縣騎在馬上被街坊們夾道歡送的背影,聽著街坊們此起彼伏的誇讚,腦海里卻浮現出她出門前,惠王爺獨自坐在輪椅上看佛經的孤寂身影。

徐知縣在北屋待了兩刻鐘才出來,昨晚惠王爺在北屋門口掃了幾眼就有了決斷。

姚黃不是非要街坊們都改夸自己的夫君,她只是替惠王爺難過,明明他能文能武樣樣都不輸給別人,只因為廢了腿,便再也沒了施展這些才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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