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瞥他一眼,幽幽道:「王爺太難伺候的委屈,一直讓王爺悶在書房看書我怕王爺看壞了眼睛,帶王爺出門遊玩王爺又好像對我喜歡的事都不感興趣,弄得我左右為難,不知該怎麼更好的陪伴王爺,都快愁出白頭髮了。」
趙璲早察覺她有這方面的顧慮了,上次沒能解釋清楚,此時便跟王妃說得更明白:「我自幼讀書,知道看一會兒歇一會兒的道理,不會看壞眼睛。我也高興隨你出府,所以你只要按照你的心意安排就好,我若沒有興致,會直接告訴你。」
姚黃:「說是這麼說,京城附近好玩的地方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就算我想帶王爺出去散心,總去一個地方王爺也會膩。」
趙璲:「那就留在府里。」
姚黃:「留在府里,我會忍不住惦記王爺,怕你老是待在書房心中煩悶。」
趙璲:「不會,我喜歡看書。」
姚黃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道:「我還喜歡看金子呢,可讓我天天看金子,我絕對受不了。王爺是君子,君子不能撒謊騙人,那請王爺摸著自己的良心告訴我,說你最喜歡待在書房,整日整日與書為伍也不會感到煩悶。」
話才說完,惠王爺就避開了她的視線。
姚黃苦笑:「你看,我就知道,王爺才二十三歲,又不是寺里的和尚,哪裡會喜歡總悶在一個地方?」
趙璲看著面前的雙腿,不喜歡又如何,他這輩子只能這樣了,強迫自己去看書,至少還能靠書打發時間。
姚黃改成了跪坐的姿勢,這樣她的臉離輪椅上的惠王爺更近。
她伸出手,似是想去握惠王爺的手,猶猶豫豫又放下,低聲道:「王爺可以委屈自己日復一日地重複一件事,我做不到,我想王爺能看到新鮮的景,也想王爺每日都有新鮮的消遣法子,王爺開心了,我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王爺給我的富貴。但我有心無力,所以才會頭疼煩惱,才會忍不住去找父皇哭。」
趙璲還是看著自己的腿。
如果他的腿好好的,王妃就不必有這些煩惱。
姚黃在惠王爺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死氣,忙道:「王爺不問問我怎麼跟父皇哭的嗎?」
惠王爺頭也不抬:「你說。」
姚黃故意哼了一聲,再在惠王爺看過來時揚起下巴,一副並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模樣:「我讓父皇給王爺安排一個差事,這樣王爺白日有事幹了,就不用我再絞盡腦汁給王爺找消遣,只管晚上好好服侍王爺就行。」
說到最後一句,理直氣壯的王妃消了氣焰,紅著臉低下頭:「當然,最後一句我可沒跟父皇說。」
趙璲:「……」
成親半年,趙璲第一次沒有被王妃的大膽之言擾亂心神,可他的心還是加快了跳動,為另一件事。
待發熱的血漸漸冷下來,趙璲低眸道:「你有苦衷,這次我不罰你,但下不為例。」
姚黃打量著他的神色,重新跪正,視死如歸地道:「王爺還是罰吧,因為父皇說了,自你隨我去靈山避暑後,他就琢磨要給你安排差事了,怕你埋怨他做父皇的不心疼兒子才沒敢跟你開口,既然我求到了他面前,為了你我夫妻的情分著想,父皇索性做回惡人。」
「也就是說,王爺賦閒在家的舒坦日子沒多久了,等父皇想好新差事,王爺就得走馬上任去。」
趙璲愕然。
他真的可以繼續當差?
父皇會給他什麼差事?
他能做好嗎?
還有官署那邊,就算他可以帶著青靄飛泉隨身伺候,平時解手等瑣事該如何解決?
姚黃見惠王爺臉上的死氣沒了,換成了為難,清楚他的顧慮,姚黃再道:「父皇敢做惡人,我卻怕王爺生我的氣,只得想辦法補救。我知道王爺喜靜,看書要一個人看,看公文應該也喜歡一個人看,所以我求父皇單獨給王爺撥間公房,這樣王爺要見誰了就把那人喊過去,不想被打擾時就一個人清清靜靜的,甚至王爺在公房裡放張羅漢床,看累了躺上面歇會兒都行,是吧?」
趙璲:「……」
中書省兩位宰相與六部尚書都有單獨的公房,他是王爺,又坐輪椅,父皇單獨撥他一間公房不算太違制,羅漢床就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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