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姚黃體貼地主動道:「既然明早王爺要早起,今晚我就不纏著王爺了。」
免去從後院回到前院的路,王爺可以多睡上一盞茶的功夫。
惠王爺本就想洗清「貪色」的污名,自然願意配合。
天越來越短,姚黃披著籠罩下來的夜色回了後院,洗漱後對今晚守夜的春燕道:「明早寅正時分叫我。」
姚黃做不到每次惠王爺去上朝她都要跟著早起送他,但第一次是特別的,她願意辛苦這一次。
王爺不在,天黑也沒什麼消遣,不到戌時姚黃就躺床上睡了。
可能是心裡裝著要送王爺的事,第二天姚黃竟然在春燕過來叫她之前就醒了,窗外黑漆漆的,刮著醒神的小寒風,姚黃沒有梳頭也沒有打扮,穿好外裳裹好長達腳踝的長長斗篷,兜帽也戴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臉在外。
她坐在次間臨窗的榻上,讓春燕去聽前面的動靜,等惠王爺洗漱完畢要出發了,姚黃才小跑著追了過去,順利在惠王爺離開明安堂前將人攔住。
青靄推輪椅,飛泉提著一盞燈籠走在前面,燈籠照不到的地方還是一片漆黑。
等王妃跑近了,主僕三人才看清王妃從頭藏到腳的身影。
青靄將輪椅轉了個方向。
趙璲看著停在面前的王妃,聽著她微微的喘息,問:「起來做何?」他沒想過要王妃送。
姚黃笑道:「送王爺啊,就送這一次,王爺別多想,天天送我可起不來。」
趙璲沉默。
早朝要緊,姚黃接過輪椅就推著惠王爺往外走了,青靄飛泉都在旁邊,夫妻倆沒說什麼,昏暗中只有三道腳步聲,夾雜著紫檀輪椅金料大輪碾壓石板路的輕微聲響。
鄧師傅已經在趕製金絲楠木的輪椅了,只是還沒做好,越精美的輪椅越費功夫。
看著惠王爺被推上馬車,姚黃仰頭朝他笑笑,在馬車離開前跑回了王府裡面。
趙璲能聽見王妃的腳步聲,想像著她脫掉斗篷一頭鑽回溫暖被窩的畫面,趙璲朝前道:「出發吧。」
皇城的端門已經開了,文武官員正陸續往裡面走。
惠王爺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宮人提著的燈籠光線昏暗,離得遠誰也辨認不出誰,只有惠王爺的輪椅最為醒目。
「拜見惠王。」
「免禮。」
在幾個官員的同行下,青靄推著惠王爺來到了大殿外、漢白玉的高階之下。
康王永遠都是來得最早的那幾個官員之一,黑漆漆冷颼颼的,起大早的官員都在犯困,沒有誰想寒暄。
康王又站在最前頭,直到身後有人喊「拜見惠王」,康王才猛地轉身。
看清二弟,康王又驚又喜,大步走過來,熟練地趕走青靄接過輪椅:「在外候著,以後朝會我推你們爺進出。」
青靄心想,您最好記住了,可別退朝的時候把我們王爺孤零零落在裡頭。
差一刻鐘卯時,所有官員到齊,宮人打開大殿正門,官員們按照朝會的站位有序走上漢白玉高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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