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璲剛要開口,永昌帝堵住他的自謙,淡然道:「不必思慮太重,朕是為自己有個心懷民生的皇子感到高興。」
老大沒有主見,就算看到問題也容易被身邊的人左右而無法貫徹到底,老三目高於頂,連春闈選上來的新科進士們都看不上,永昌帝如何指望老三能自己栽培賢臣良將?光想用現成的能臣名將,哪個能臣名將不是一步步歷練起來的?
因為惠王言辭簡練,他在裡面連一刻鐘都沒待上就出來了。
這回,輪到慶王進去了。
今年的文武春闈都還算順利,選出來的進士們也讓永昌帝頗為滿意,永昌帝簡單地誇了夸老三,然後拿出一封奏摺,讓慶王自己看。
這是荊州潭州知府遞的摺子,稱當地有匪首陳威、王晟、柳四夷三人聚眾上千人為禍鄉里、殺掠過往陸商船商,潭州官兵出動三次都因匪群藏匿深山且占據地利而失手,百姓不堪其擾怨聲載道,知府請求朝廷調兵前往鎮壓。
慶王眼睛一亮,禮部除了科舉再難顯出本事,他早就想換個差事了,這波山匪出現的正好!
「父皇,兒臣願往潭州剿匪!」
永昌帝問:「那你先說說,你準備怎麼剿。」
慶王熟讀兵書,思索一番,道:「兒臣到了潭州,先找熟悉山勢的樵夫獵戶詢問清楚都有哪些山道,看看可有小徑供大軍進山殺匪。若無法進山,兒臣會安排一支商旅大餌誘他們出山,能一網打盡最好,不能也能抓一批人,再威逼利誘這批俘虜帶大兵進山。」
永昌帝:「那你覺得,此次剿匪需要多少兵馬?」
慶王:「潭州有一千官兵,父皇再從荊州軍里給兒臣調一千水軍一千步兵,應該夠用,再多了容易打草驚蛇。」
永昌帝看著面前才二十一歲的三兒子,道:「朕給你調五千,切不可因匪群人少而輕敵。」
慶王心裡一暖,拱手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
永昌帝繼續道:「潭州山多水多,遇事不決可與當地將領商議,力爭用最少的傷亡鎮壓匪亂,進展順利當然好,若有失手也不要緊,遞摺子過來朕會幫你想辦法,切記貪功冒進。歷練歷練,偶爾小事上栽個跟頭反而是好事,記住教訓了,將來擔著大任才會考慮得更謹慎周全。」
慶王聽懂了,父皇這是不太信得過他啊。
二哥十八歲去南邊帶兵便旗開得勝,他二十一歲去打一千多匪徒若是還能失手,就算父皇不介意,他自己也沒臉回京了。
雖然父皇的囑咐有些畫蛇添足,得了這個機會的慶王還是很高興的,跨出御書房時臉上就帶了些春風得意。
瞧見候在外面的兩位兄長,慶王笑道:「大哥二哥還在等我啊,我還以為你們早走了。」
趙璲:「……」
他倒是想走,可康王掌握著輪椅堅持要等慶王,他便只能跟著等。
康王對上慶王眼中的得意便心中一突,待離御書房遠了,他故作隨意地問:「看三弟一臉喜意,是有什麼好事嗎?」
慶王掃眼矮了他們一大截的二哥,嘆道:「荊州那邊出了一股膽大包天的山匪,四處燒殺搶掠簡直不將朝廷放在眼裡,父皇讓我過去剿匪,唉,此時出發,到那邊正是熱起來的時候,就怕匪徒也嫌熱躲在山裡不出來,讓我有兵沒處使。」
康王:「……」
慶王:「不說了,我先去兵部問問荊州軍的情況。」
丟下兩位等了他至少兩盞茶功夫的兄長,慶王邁動他那兩條修長長腿,恍如一匹終於可以放出籠子去撒歡的駿馬快快活活地先走了。
康王暗暗咬牙,低頭對輪椅上的二弟道:「三弟這脾氣,還是這麼愛顯擺。」
不就是剿匪嗎,讓他去他也行,奈何他武藝不如老三,遇到這種武差父皇很難第一個想到他。
他的二弟依舊沉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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