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笑著放下盤子,悄然退下。
批到不是那麼重要的摺子,永昌帝就改成右手寫字,左手拿起一根青瓜,咬一口果然清脆可口且清涼解渴。
姚黃回府後,讓人去已經開始販賣推車的雅居閣買了兩輛,再安排曹公公親自去慶郡王府走一趟。
王府與郡王府的規制不同,但永昌帝只是降了三兒子的爵位,並沒有要將三兒子一家三口趕出王府遷到另一處郡王府的意思,所以皇城東邊的慶王府只是換了一方「慶郡王府」的匾額,裡面基本沒什麼變化。
慶郡王夫妻閉門思過,郡王府的管事照舊當差,聽到叩門聲,他透過門縫朝外瞅瞅,認出了惠王府的曹公公。
管事打開門,疑惑道:「公公這是……」
曹公公指著旁邊兩個小公公推著的推車,面容平和地道:「老奴奉太子妃的口諭,來給郡王爺、郡王妃送禮。」
蒼天可鑑,曹公公真沒有任何要炫耀的意思,可他們做公公做下人的,當差辦事必須敬稱上面的主子與貴人。
門裡面的前慶王府管事現慶郡王府管事:「……」
都是在貴人府里當差的老人了,管事謹慎地沒有多問,請曹公公等人進第一進院稍等,他親自去郡王那裡通傳。
此時的慶郡王,正在後花園的水榭里納涼避暑。
從四月二十五被父皇嚇走半條命到本月十六被父皇明著降罪就是二十來天,而從他被降為郡王也過去五日了,前前後後這麼久,足夠慶郡王接受他今後只能做個閒散宗親的下場了,雖然很沒面子,但跟被父皇貶為庶人只能在皇寺陪伴青燈古佛的長公主比,他這處境還算不錯了?
塵埃落定,不用愁不用怕也不用再惦記挽回父皇的聖心,慶郡王反倒有種風雨過後的平靜。
「殿下,惠王那邊受封太子了。」
管事小心翼翼地稟報導。
癱在涼床上的慶郡王並不意外地嗯了聲。
管事:「太子妃派曹公公來送禮,就在前面等著。」
慶郡王看了過來:「什麼禮?」
二哥何時這麼喜歡顯擺了,剛當上太子就來送禮炫耀?
管事撓了撓頭,一邊動手比劃一邊努力找詞形容那物件。
慶郡王聽得背冒冷汗,怎麼那麼像輪椅?二哥是記恨他當初的冷嘲熱諷,要打斷他的腿?
不管怎麼說,太子貴為半君,他跟表妹就得當面去接禮謝恩。
慶郡王心神不寧地去換了衣裳,在王府的二進院見到了早已在此等候他多時的鄭元貞。
這一個月夫妻倆的處境差不多,慶郡王求的是能保住富貴,鄭元貞求的是能保住母親的命以及她現有的三皇子正妻的名分,這樣已經很讓她抬不起頭了,如果永昌帝還要讓三表哥休了她,讓她也跟著母親去剃度出家,鄭元貞根本無法想像那樣的日子。
為了她僅存的這點體面與尊榮,為了三郎還能繼承爵位,鄭元貞又哪裡還敢給慶郡王臉色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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