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切了一聲。
她還以為她哥想開了呢。
……
沈懷霜去食堂買了兩份麵條
吃完之後，再打來水給奶奶擦身體。
伺候她睡下。
她也有些困了，趴在床邊閉上眼睛。
迷糊中突然感覺被人抱起。
睜眼就看見陸政霆刀削一般的臉。
「你怎麼來了？」
「來陪你。」
陸政霆把她放到沙發上。
給她蓋上一條毯子。
毯子是他特意從車上拿下來的。
「睡吧，我看著奶奶。」
陸政霆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沈懷霜側身，看了他一會兒。
那天，奶奶說：「懷霜啊，找男人要找溫柔體貼的，小陸是我觀察了好久的孩子，是個好孩子，比白宇傑強。你相信奶奶，奶奶不會害你的。」
她信了，果斷接受奶奶的提議，答應和陸政霆領證結婚。
這段婚姻結得匆忙，他們一路走來也磕磕碰碰。
她對這段婚姻彷徨過，悲觀過。
可是現在，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
似乎跟陸政霆過一輩子，也不錯。
……
早上，陸政霆買了早餐從外面回來。
沒看見沈懷霜。
秦老太太指了指衛生間。
「懷霜進去好一會兒了，小陸，你看看咋回事。」
陸政霆大步走過去敲了敲門。
「老婆？」
沈懷霜把門開了一條小縫。
低聲說道：「陸政霆，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那個，我來例假了，褲子弄髒了，麻煩你回去幫我取一條褲子，里……面的也需要拿。」
陸政霆愣了兩秒，答道：「好。」
「還……還要麻煩你一個事，幫我去門口的小賣部買一包衛生巾。」
「等著。」
陸政霆轉身出了病房。
沈懷霜關上門，坐在馬桶上。
鬱悶地捧著臉。
例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丟死人了。
這個時候，除了求助陸政霆，沒有其他辦法。
陸政霆從病房出來。
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送一套衣服到醫院。」
「對，從裡到外，全要，要快。」
掛了電話，陸政霆來到醫院門口的小賣部。
他一進去，裡面的人立即感到一股壓迫感。
時不時朝他看來。
陸政霆頂著壓力在貨架上一排排掃過。
終於在一層貨架上看到了衛生巾。
包裝各種各樣，他沒好意思細看，隨便撿了幾包拿到前台付款。
收銀的是個大媽。
一邊慢悠悠地掃碼。
一邊笑呵呵跟他搭話。
「給女朋友買的？」
陸政霆皺眉，不過還是答道：「老婆。」
「哎喲，小伙子，你真體貼！我女兒要是能找到像你這樣的老公，我做夢都會笑醒。」
陸政霆不接話。
只求她動作快一點。
大媽又說道：「你身邊還沒有像你這樣的哥們，給我女兒介紹一個唄。」
陸政霆無語。
見大媽掃完碼，趕快亮出付款碼。
叮一聲，顯示付款成功。
陸政霆抱著幾包衛生巾匆匆離開。
大媽在後面喊：「小伙子，要不要一個塑膠袋裝一下啊？」
陸政霆頭也不回，好像晚一步就會被大媽抓回去當女婿一樣。
剛進醫院，陸政霆就後悔沒有要一個塑膠袋。
路過的人都看他。
他第一次有一種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他趕快把衛生巾交給沈懷霜。
「給你。」
沈懷霜開門，丟進來幾包衛生巾。
陸政霆那種終於解脫的感覺讓她好笑。
她能想像得到他去買衛生巾時候的尷尬。
難為他了。
沒一會兒，陸政霆給她遞進去一套嶄新的衣服。
從裡到外都有。
標籤還沒有摘。
她換上衣服，把弄髒的衣服洗乾淨才出來。
陸政霆買的早餐已經涼了。
他拿去微波爐熱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