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隔著電話,她感覺陸政霆的氣壓變低了。
暗道糟糕,陸政霆不會知道她被綁的事了吧?
「陸……」
「我還有事,掛了。」
陸政霆打斷她,然後迅速掛了電話。
沈懷霜知道陸政霆生氣了,但她也委屈。
陸政霆既然知道她被綁了,沒有對她說一句關心的話,還掛她電話。
越想越難受,眼眶一紅,淚水布滿臉頰。
雖然她醒了之後故作堅強,但心裡還是後怕的。
她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還不確定是不是白宇輝綁了她,綁她的人要做什麼。
幸好她現在毫髮無傷,萬一那個人兇殘一點,她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沈懷霜哭得很傷心。
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連司機師傅都看不下去了。
好聲安慰道:「姑娘,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心放寬,好好睡一覺,第二天什麼事都沒有。」
沈懷霜哽咽著點點頭。
雖然司機師傅不知道她的情況,但他的暖心舉動還是溫暖到她了。
沈懷霜在店門口下車,跟司機揮手道別。
她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警察過來的功夫,她回店裡檢查一番。
芳芳和歡歡兩個女孩靠譜,收拾得很乾淨。
她放心地關好門。
又給堂姐打了電話報平安。
見警察到了,她便掛了電話。
兩名警察同志詢問她一番,做了筆錄,又調取了周圍的監控。
但她出事的那個角落屬於監控盲區,沒有拍到她暈過去的過程。
「沈小姐,這件事情我們會繼續關注,你這段時間也小心,有進展我們會通知你。」
沈懷霜只好點點頭,送走警察同志,她這才駕車回星夢國際。
泡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很快睡著。
她從小看別人眼色生活,一開始也難過得睡不著,整日想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所以爸爸和後媽才不喜歡她。
長大一點,她明白了,有些事強求不來。她不再內耗,做好自己,開心就好。
儘管她還是想討好家人,讓他們能夠喜歡她,但她已經能夠調節自己的情緒。
此刻,她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事,身體放鬆下來,一夜無夢。
陸政霆卻睡不著,鬱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除了必要的應酬,以及和謝飛幾人聚在一起,平時基本上不喝酒。
今晚,他卻極其難受,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他讓人調查了白宇傑和沈懷玉的婚禮。
婚禮沒有辦成,白宇傑在中途跑了。
為什麼跑?
陸政霆知道白宇傑對沈懷霜一直賊心不死。
他不想懷疑沈懷霜,可是她的手機關機了一下午。
兩個人同時消失,他不得不懷疑。
這段時間,他們相處得很融洽,讓他忘了沈懷霜和白宇傑曾經有過三年的感情。
沈懷霜表現得討厭白宇傑的樣子,可他還是不確定沈懷霜心裡對白宇傑有沒有感情。
下午得知兩人同時消失,要不是被公司的事情纏身,他差點直接飛回去。
跟沈懷霜通電話後,那個女人居然騙他。
心裡有鬼,才會騙他。
陸政霆煩躁地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口腔。
他覺得胸口沒那麼堵了。
白宇傑開車來到白宇輝的住處,直接闖了進去。
白宇輝婚後就從白家搬出來獨住了。
離婚後,他一個人住在小別墅里。
「白宇輝,你給我出來!」
白宇輝正悠閒地泡茶。
看見白宇傑,笑著道:「我的好弟弟,你很久沒來我這裡了,過來喝杯茶。」
白宇輝給他倒了一杯。
白宇傑沒有坐過去,臉色陰沉地站在不遠處。
「白宇輝,你有種就直接朝我來,綁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孬種!小人!」
白宇輝被罵,假裝聽不懂。
「你在說什麼?綁什么女人?」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你真夠卑鄙的。」
白宇輝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白宇傑,你太莫名其妙了,沒有證據別冤枉我。」
「冤沒冤枉你,你心裡清楚。」
這時,白宇傑的手機響了,是白父打來的。
「逆子,給我滾回來!」
白宇傑聽著白父的怒吼,看了看白宇輝,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