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戶籍?那長嫂說的『小心百姓』也和此有關?」
「差不多,情況要更複雜點。」
裴延年簡單說了下現在的情況。
青州與草原接壤,前朝國君暴虐,後期朝局動盪,邊境時常發生衝突,邊緣縣城一個月之內幾易其主,逐漸就失去掌控割據一方。大周建朝定都之後,前朝舊黨便退居青州一帶,混入當地,幾十年過後已經同本地人融為一體,借著地廣人稀的天然優勢重新召集舊黨練兵。
他來青州之後,徐宴禮就找上他,說明了嘉應城的異常。期初兩個人就只是懷疑,商量了一番,從裴延年這邊抽調了一批人手進官府輔助,從嘉應城開始將城內戶籍重新梳理一遍,也抓了一批人。
不過這批人雖然是前朝舊部,但是大多都已經歸化。想著要復國的那批人又自詡是前朝貴族豪紳,聽人吹祖上榮光想要復國,糾集了十幾個人頂多算是流子,連土匪都算不上。
就在他們毫無進展之際,收到京城的來信之後,又重新肯定他們之前的想法,前朝殘餘就隱身在百姓之中。
徐宴禮提出一個情況。
青州是下州,這些年州里收上來的賦稅與開銷並不能平衡,需要朝廷撥糧撥款,尤其是糧食這一塊。青州雖然地廣,但是氣候變化大,且常年風沙瀰漫,糧食產量少,經常需要由官府組織去其他州縣收購。
倘若前朝舊黨真的在青州一帶活動,同樣會派人收購糧食和平時所需的物資,那麼一定會有商人代為掩護。
這算是有了頭緒,經查商戶稅收,又調查了幾戶,將幾個頭目下了大牢又讓一批人去修築邊防,嘉應城才算勉強穩定下來。
江新月不能理解,「那些人連京城的官都能混進去,這嘉應城就沒有內賊?能讓你們輕易動戶籍和稅收這一塊。」
徐宴禮是三甲出身,原本要留在京城,但他自請外放又是嘉應城這種偏遠苦寒之地,職位起步不算低,是嘉應的知府。但是說破天他在嘉應城是外來戶,強龍壓不了地頭蛇,中間沒人起么蛾子才是奇怪事。
裴延年表情有一點微妙,又不得不承認徐宴禮確實有能力。「所以他第一時間找上我,確保手裡有權力之後,同那群官員說他們中間有人通敵叛國與草原部落有勾結。那群人畏懼他京城出身,父親在六部任職可直達天命,又有我在青州坐鎮,現在正忙著洗脫自身的嫌疑,人人自危,內應也不敢在這時候出手。你看他今日才回來,都已經算早的,還有人直接住在衙門裡。」
至於徐應淮致仕也沒什麼影響,畢竟小地方消息傳播得慢,六部將人都換了一輪都未必知道。
拋開其他,他得承認徐宴禮能力不錯,尤其站在同一立場,作為盟友能提供不少助力。這就是現在為什麼兩個人明明不對付,都捏著鼻子在一起共事的原因。
「嘉應城被清理過兩遍,算是穩定些,但是難保有什麼漏網之魚。你要是想出去逛逛的話,一定要帶夠人手。若是我不在嘉應城,遇上急事可以找徐大人。」
「你不在這邊?」
「軍營不在這邊,在前邊的東昌縣,來回大概要一個半時辰。若是營中沒事,我爭取回來。」
江新月覺得自己上了他的大當,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都不在這邊,將我騙過來做什麼。」
裴延年攥住她的腳腕,沒鬆手,懶洋洋道:「什麼時候學會了踢人,嗯?」
「你這是叫轉移話題。」
裴延年沒回答這個問題,原本握著她腳腕的手的緩慢上升,在腿肚的地方捏了捏。
他手上的繭子更厚,刮在肌膚上的感覺特別明顯,不疼卻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她嫌棄癢,便掙扎著不肯讓他碰,卻在下一刻被人強勢地將腿按住。
她有點兒不服氣,又用另一條踢他,結果同樣被人按住。兩隻腿分開被壓著動彈不了,
這樣的姿勢不雅觀,總讓她想起被按住腿的蟾蜍,控訴道:「你在欺負我。」
「這算什麼欺負?」裴延年說著話,毫無顧忌地將手上挪,在她的大腿內側捏了兩下,「剛剛要是算欺負的話,現在算什麼?」
江新月瞪了他一眼,眸光流轉,連生氣都是軟綿綿的,更像是……
裴延年的手沒挪開。
就隔著一層軟薄輕滑的綢緞,炙熱的大手就握住她的腿,觸點處像是被燒紅的鐵器砸了一下,酥麻和癢意如同火星一般四濺開來。那火星落了她滿身,肌膚的表皮都在輕微地震動和叫囂。
她想要合攏雙腿,卻又覺得這樣做如同落了下乘在害怕一樣,便抬眼同男人對視,仿佛在說「這點情況我根本不在怕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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